,怕是她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的。有时候,她看着李治,都会忍不住害怕,她有多怕李治,就有多恨永宁,可是再怕、再恨,她也必须要在人前维持住太子嫡妃的体面,不能妒,更不能恨……
长孙婧却没有王氏那样的好涵养,能忍得下这口气,连与李治见礼的动作都显得极是敷衍,所幸李治对她从来就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只要不惹事,通常都不会与她计较。她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没脑子,只是自小被宠纵坏了,所以常常说话行事直接粗暴,便给了人一种没有脑子的印象。
早上的时候,那个消息传到她的院子里,她便知道这多半是王氏故意传出来的,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让她冷静地思考,除了让人把信儿传到了立政殿长孙皇后那里之外,她其余的时间都在用来生气了。这会儿见到永宁恬淡温润的笑颜,越发地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李治被册封为太子之后,便直接被李世民留在了两仪殿旁边的院子,一个月里也挪不出几天工夫到东宫。虽然李治的这些姬妾偶尔也会有机会过去那边服侍,可是也多是那些位份低下的承宠宫人才会被李治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身为侧妃的长孙婧,最多也就是能在李治去立政殿见长孙皇后的时候,能与李治见上一面。
长孙婧也不是没打过搬去与李治同住的主意,可是虽然有长孙皇后为她说项,李世民却依旧没有点头。于是她心中对永宁的嫉恨,更是深上了不知几许,未待王氏开口,便冷哼了一声,狠狠地瞪着永宁,yīn阳怪气地说道:“房家妹妹,您倒是比旁人都娇贵些呀,这才进了东宫,屋子都还没暖热呢,就起了搬住处的心思,可是有哪里委屈了你?还是嫌弃太子妃娘娘安排的不够周到?”
永宁的注意力本来一直都在王氏身上,毕竟这种场合之下,没有嫡妃不先开口,倒让旁人抢了先的道理。她自然也注意到长孙婧一说话,王氏眼中闪过的庆幸,也是,换了谁身边出了个不用支使就很好用的出头鸟,都该庆幸才是。只是长孙婧的话,说得实在有些刁钻,倒让她有些不好回答。
永宁藏着三分委屈的小眼神儿,自然而然地瞟向了李治,这宫斗什么的,跟女人斗有什么意思?应该直接把男人拉出来挡qiāng、放箭,这才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终级绝招呀
李治牌脑波接收器,对于永宁的脑电波素来敏感,安抚似地拍了拍永宁的背,微微侧身将永宁挡在了身后,皱着眉头先是斜睨了长孙婧一眼,然后才深深地看了王氏一眼,似乎对于她管理宫眷的力度有所不满,说道:“这东宫的日常事务,还要劳烦爱妃多加费心,这什么事能议论,什么事不能,爱妃也要有个分寸……还好这只是在爱妃寝宫之中,若是在旁处,怕是就要有人质疑爱妃,是不是对父皇的安排有所有满了……”
李治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面点出了王氏需要打理东宫,一面又强调了永宁搬家的事,是李世民做的主,只这两条,便足够让王氏焦躁的心冷却下来了。果然,王氏立刻脸色苍白地跟李治承认起了错误,然后便一篇表白的话,上纲上线,诚恳感人。
长孙婧也在李治点出了李世民之后,脸色苍白了起来。其实她一早就知道,李世民并不是十分愿意她嫁给李治,若非长孙无忌哭求,怕是她也得不了这样的结果。而长孙无忌不管是在以前,还是现在,都在不断地提醒着她这个事实,希望她能清醒头脑,不要再犯了李世民的忌讳。
长孙皇后再怎么爱重她,皇后也只是皇后,太子身边的事,便是皇后想要处置,也是要先跟皇帝通气的,所以她的靠山,其实并没有大多数人想像中的那样强大。所以当她看到李治的目光再度移回到了她身上之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李治却只是看着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表情还算温和地说道:“母后那里倒还要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