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想了想,终究不放心,便悄悄地跟在了卢夫人身后,去了会客的静室。
李治坐立不安地等在静室之中,袁天罡倒是气定神闲地陪坐在一旁。卢夫人跟阵风似地刮进来时,李治原本闪亮的眼睛在看清了来人后,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见过晋王殿下!”卢夫人规规矩矩地见礼,可是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怨气,连袁天罡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因为房玄龄曾领皇命,做过李治的老师,所以李治满脸尴尬地回了卢夫人半礼,回礼的同时还忍不住直朝卢夫人身后张望。
“不知殿下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卢夫人只当没看见李治满脸的表情从期待到失望的落差,声音很平稳地问道。
“那个,那个……”李治这会儿尴尬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吭吭哧哧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道:“敢问卢夫人,那个阿房,她,她怎么,没来?”
卢夫人狠狠地瞪了李治一眼,说道:“回晋王殿下的话,臣fù那苦命的女儿如今正在静心斋戒,要知道明日便是她束冠入道之期,从此后便是一出家,便无家,又哪里还有闲心来见‘外人’?!”她将“外人”两个字咬的极重,任谁都听得出她对李治的怨愤之意,可也同样是任谁都不好挑她的理儿,换了是谁家,女儿生生“被逼”着当了道姑,怕是都心平气和不了。
李治看着卢夫人满身的怨气,到底没能再说出什么话来,只长叹一声,便辞了出来。
永宁早就先了李治一步,躲在出观必经的隐蔽之处,待李治失魂落魄的经过时,轻声唤道:“九郎!”
“阿房——”李治一听见永宁的声音,立刻精神一振,用眼神示意一直跟着他的得顺儿站到远处把风,便快步走到了yīn影处,永宁跟前。
“阿房……”李治一见似乎消瘦了不少的永宁,心头立马酸涩了起来,紧紧地握住永宁的手,一时无语。
永宁微微微一笑,也反握住了李治的手,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治摇了摇头,手轻抚上永宁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只是想你了……也很担心……你,你怎么瘦了?”
永宁有些不好意思地侧头避开了李治的手,说道:“我哪有瘦呀,或许是长个子了,所以你才觉得我瘦吧了……既然没出什么事,你还是快回宫去吧,免得,免得……”
“对不起!”李治突然用力地将永宁抱进怀里,低头凑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他是真的把永宁出家入道这件事背到了自己身上,思前想后地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他,永宁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即使有当年月白楼请旨之事做铺垫,可是他还是觉得这都是他的错……
永宁轻轻地叹了口气,犹豫着伸手回抱住了李治,轻轻地、抚慰似地拍着他的背,说道:“这都是我的命,与你,不想干的……你忘了,师傅可是早就说过,我与道门有缘,注定了是要做他的徒弟的……你,别想太多,便是没有你,便没有你……”
“若是没有我,此时或许房相已经为你选好了合适的人家,你已经在家里高高兴兴地待嫁……阿房……”李治轻轻地松开了怀抱,低头看头半垂着眼睑的永宁,想像着她娇羞待嫁的模样,心,很疼。
永宁抬头对上了李治的眼睛,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若是没有你,怕是我早些年便已入道了……”她的声音极低,目光中闪过三分羞涩,三分悔意,更有三分舍不得……
“阿房,有些话,我终究想要亲口说给你听……”李治很认真地看着永宁,说道:“身为皇子,我没有婚姻自主的权利,我不能决定自己的王妃是谁,不能决定以后我的王府会有多少女人,可是,阿房,我不会永远受制于人的,我会努力,努力到终有一天,所有的事情我能自己说了算!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