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干嘛这么跟自己过不去?”
房遗爱气呼呼地看了高阳公主一眼,然后非常泄气地往后一倒,躺在了地板上,说道:“公主说得容易,我昨天刚跟父亲提了个头儿,便被父亲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顿。昨天我没被父亲关禁闭,怕都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了……”
高阳公主挑了挑眉,刚想说话。就见晋王重重地将酒杯摔在了几案上,同样气呼呼地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大唐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居然想着用公主去平息干戈,合着被送去蛮荒之地和亲的不是那帮老不死的闺女,所以他们不心疼是不?!”
晋王非常生气,朝议的时候居然有大臣建议送晋阳公主去和亲!这跟戳他肺管子没两样,当然,也跟戳皇帝陛下的肺管子一样,那个大臣刚说出晋阳公主的名字,就把皇帝陛下气得直接让人把他叉了出去。
晋阳公主跟晋王感情一向好,这会儿见哥哥发脾气,原因又出在她身上,连忙过来坐在他身边,搂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道:“好了,九哥,永宁不也说了吗?这和亲的人选绝对不可能是我的,就是新城妹妹也不可能被选上,你就别再为这事生气了……”
“这事的可气之处,不在于谁去和亲,而在于和亲这件事本身!”房遗爱猛地坐直了身体,夺过高阳公主手里的酒杯,说道:“前两年刚因为吐蕃求亲未遂打了一仗,如今他们再来求亲,咱们如果应了,让那些外番之人怎么看?以前只听说过打仗输了,送公主和亲求存的,怎么到了咱们大唐,就成了打赢了送公主和亲了?那倒不如当初就嫁个公主过去好了,还省得死伤了那么些大唐勇士呢!那些将士在外头为了我大唐的荣耀抛头颅、撒热血,结果打了胜仗,却反而送了公主去和亲,这算什么事?!”
高阳公主最爱见房遗爱这种英武的样子,也不顾屋里还有别人,两眼放光地贴到了他身上,双环着他的脖颈,说道:“二郎。你别生气,我知道你一心想要建功立业,为我大唐开疆拓土……你放心,等来日里若有战事,我必定去父皇那里为你说项,让你一展长才!”
“公主……”房遗爱一脸感动地伸手搂住了高阳公主,刚想感慨一把,就听身边连续传来了三声呕吐之音——晋王、晋阳公主、永宁都是脸红脖子粗的直做干呕状。
“十七姐,姐夫,你们俩好歹也注意点场合好吧?这里可还有三个‘未成年’人呢!”晋王撇着嘴卖弄着从永宁那里学来的新词。
“就是!”永宁也坐了过来,下巴搭在晋阳公主的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气什么,和亲是国策,自有陛下和那些大臣们商讨决策,你们就是在这里吵翻了天,对事情本事也没有半点影响……要我说呀,当年戏就好了,反正去和亲的既不会是二嫂,也不会是晋阳,管那么多干嘛?”
房遗爱两眼一瞪,正想驳斥永宁的话,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个高亮的嗓门说道:“吐蕃份属蛮夷,如今人心向化,思慕天朝威仪,求娶公主,正是我大唐教化万民之始,尔等之言,实乃误国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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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豆蔻梢头第七十一章争执
第七十一章争执
房遗爱本就永宁那几句话撩拨得气冲顶梁门了。再听见外面那人的话,火气更壮。伸手抄起几案上的酒壶,回手便砸了出去。也合该外面说话的书生倒霉,房遗爱的准头儿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寸,这酒壶正砸在那书生的脑门上,当时就见了血了。
这下子云来小馆更热闹了,那书生的同伴一边为他止血,一边大声喝道:“哪来的无耻之徒,居然暗箭伤人?!有种的站出来——”
“爷爷一直跟这儿站着呢!你那俩眼珠是用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