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永宁走到了跟前,低声问道:“大姐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还有晋王送你的那匹马,怎么闹成那样子?”
永宁撇了撇嘴,说道:“那位韩王殿下不识好歹呗!别管他,爹爹自然会收拾他,哼!总会让他知道,咱房家的女儿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房遗爱朝着四周看了看,拉着永宁朝里走,边走,边凑到她耳边说道:“来时,父亲让我告诉你,让你把事情闹大!说是要把大姐与韩王夫妻不合,韩王宠妾灭妻的事,往大里闹腾,最好闹得人尽皆知……父亲也不告诉我原由,你说这是为什么呀?真闹起来,丢脸的还不是大姐?”
永宁闻言挑了挑眉,看来“息王遗腹子”这件事,还真的是大事呀!单听房玄龄这jiāo待,这是准备跟韩王决裂的意思呀……她看了房遗爱一眼,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你别问!待会儿只管冲着韩王瞪眼就是了……丢脸,总比丢命强!”她悄悄握了握房遗爱的手,示意事关重大,不是大厅广众之下可以议论的。
房遗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在家里他是最没地位的一个,发生什么大事都没人告诉他……不过。如今他经过在高阳公主身上的实习,确实认识到了《三十六计》的强大之处,这段时间以来收获颇多,再不像以前一相,说话做事一条筋了,当然,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房家二郎。
还没转过回廊,便已经隐隐有话语声传来。房遗爱来得早,早就在席面上转了一圈了,这会儿倒也熟门熟路,拉着永宁直奔房玄龄的位置而去。
房玄龄做为李世民最宠信的臣子之一,座位自然靠近御座,他上首坐着的是赵郡王李孝恭,而他下首坐的却是卢国公程咬金。
今天房玄龄一入席,谁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连跟皇上说话都黑着一张脸。早有好事的人把房玄龄下午气急败坏的拜访了韩王殿下的事传播了开来,都在猜测这翁婿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程咬金一向是藏不住话的人,硬凑到了房玄龄身边,问道:“我说房相,都说你是个没脾气的。怎么今天生这么大的气?怎么了?你那女婿还敢跟你乍毛不成?”
房玄龄将手里的茶杯一顿,冷哼了一声,斜睨了程咬金一眼,说道:“怎么?你还想看我笑话?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来日里,你自己也要有个当王爷的女婿的,到时候,嘿!到时候呀……你就知道那滋味了……”
程咬金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他为她闺女那门亲事私下里也呕得想吐血,谁乐意把闺女嫁到皇帝家呀?小门小户还能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可是嫁入皇室,那就纯粹是受气去了!他扭头看向坐在自己身后那席的宝贝闺女,决定好好跟房玄龄取取经,得问问房家闺女在韩王府里是咋过的日子……想着,他伸手夺过了房玄龄手里的茶杯,拎起案上的酒壶,倒了杯酒放在房玄龄跟前,说道:“房相,别气啊,不就是个韩王嘛,回头老程找由子帮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你看可好?!”
房玄龄又是一声冷哼,将程咬金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脸色却还是那么难看。程咬金是一心想套话,不停地给房玄龄斟酒,谁知房玄龄却是个口风紧的,酒到杯干。就是不吐口。
宴席上的人,多有注意到房玄龄的脸色的,待韩王夫妻报名而入的时候,偌大的大厅居然突然静了一下,然后随着韩王夫妻貌合神离的举动,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真相了。
自认为自己真相的这部分人,是下午有幸看见高阳公主鞭打韩王宠姬的场面的,以及听说了这则八卦的人。
宠妾灭妻。这罪名可不算小,尤其这韩王妃还是韩王亲自上金殿求娶,由陛下圣旨赐婚的,更别说这位王妃的父亲还是当朝宰相。不少人都想不明白这韩王究竟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