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露出惊艳的神情,但见那公子神清骨秀面若冠玉,微熏的桃花眼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漫离的眸光无意间与那贵公子眼眸jiāo会了下,一道冰寒直刺眸底,漫离不禁打了个寒噤!
掌柜早哈着腰上前侍候:“公子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那贵公子身旁的仆从瞪眼道:“这个时候自然是住店了。”
漫离不失时机地摇头叹道:“可惜啊,这家客店除了通铺再无客舍了!”
掌柜冲她狠狠一瞪,下意识地往额头抹了把:“公子爷您别听那泼fù胡说,咱们店里还有好些上房。”
“喂,掌柜的!”漫离碰上个贵公子,还不逮住这个机会好闹一闹掌柜:“我刚才说要换房,你还说就只剩通铺了!不带你这样的做买卖的!”
掌柜恨得牙根直痒痒,可当着那公子的面他又不敢嚣张,咬着牙道:“我说的是没有便宜的客舍!”
“当真没有?”漫离把小脸凑过去,挑眉威胁道:“你可想清楚了,万一等会再个客人,知道的说掌柜年纪大了闹糊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得兴楼做买卖不老实呢!”
家仆待要上前将那女人呵斥开,却被顾宗训拦了下来。这个女人倒是蛮有点意思的,明明有点怕自己却还拦在这里同掌柜的胡搅蛮缠,如果说她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那么这个法子他还蛮欣赏的,至少比从前那些女人装楚楚可怜来得有意思多了!
不过她身旁的那个男人,顾宗训微眯了眯眼,他背上那把长刀倒是有点不凡。
“姑娘,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换间便宜点的客舍么!”
漫离微凉的眸光倏一下从掌柜脸上转到那张俊容上,口里不善道:“这与公子有甚么相干?”漫离凭着在二十一世纪无数相亲积累下来的看人经验,直接断定眼前这个帅到如此妖孽的男人绝不是甚么好鸟!
路漫离不逊的语气惹得那个奴仆怒目相向,顾宗训却好脾气地弯了弯嘴角,路漫离承认这个笑容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不过小人就小人,哪怕笑得跟天仙一样还是小人!
“现下时候不早了,在下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困乏的很,如果姑娘不介意这一晚的房钱,就由在下替姑娘付吧!”
漫离眸中的防备立时升到最高级别:“这位公子,你我萍水相逢,这怕是不大好吧!”
“姑娘这话错了,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谁还没有个不方便的时候!”
“那么---”漫离低头想了想,现在省钱是当务之急,但是也不能凭白的占这种小人便宜,因此漫离极利索将左腕上银镯子褪了下来丢给顾宗训:“这东西虽不值钱,好歹是银的,就当是卖给公子吧。”
顾宗训手里摩挲着还带着温香体温的银镯,清浅的眸光追着漫离的身影直至不见,眉宇间轻晃过一丝浅笑,如雁渡寒潭没留下丝毫的痕迹。
回到屋里漫离才觉着脚踝处又隐隐做痛,人也觉着有些疲倦。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可这细小的动作却没逃过石大川那又黑溜溜的眸子。
“脚又疼了?”他在床沿坐着,温热的大掌在漫离的脚踝处轻轻的按揉着,那丝丝入扣的暖意熨贴着漫离的身与心,疼痛和疲惫便也不那明显了。
“离姑娘,明朝俺去把那个镯子要回来吧。”
漫离已是头脑昏沉眼皮饧涩,勉强问道:“为甚么?”
“不为甚么,他拿着你的东西俺心里就不舒坦!”这回石大川倒是实话实说,可惜路漫离已沉沉睡去,压根就没听见!
次日漫离起了个大早,看得石大川好生纳闷:“离姑娘你起那么早做甚么?”
路漫离横了眼石大川,收拾着东西道:“你忘了昨晚那个人了?”
经她一提醒,石大川拍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