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媛稍微一怔,微微点头:“嗯,五月初走的。”
“那你……”林靖书看着秦媛的脸,突然说道,“你的确消瘦了很多。”
秦媛微微一笑道:“现在已经好多了,刚从南临回来的时候才瘦呢。”
林靖书叹了口气,良久不说话,低头吃了一会儿茶,忽然抬头道:“对不起。”
秦媛知道他是在说南临之事,当初沈从仕就对秦媛说过林靖书知道很多沈从仕不知道的事,这次宁焕臻派她去南临的计划,林靖书应该早就知道内情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一句对不起。
秦媛平平常常的道了句:“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
林靖书又低头半晌不语。
秦媛也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问道:“留了城门没有?晚上还进城吗?”
林靖书就点头起身道:“那我也就不打扰了,明日我去了季家,再来和你说具体的情况吧。”
说完,林靖书就要走。
秦媛又问:“为何你一个月之前就留了回帖给我?”
“原本是想到那个时候带柔儿来见你的。”林靖书顿足说了一句,就往外走。
秦媛连忙叫人送了出去。
雪英进来,来路上与林靖书打了个照面,进屋就问秦媛道:“小姐,姑……林少爷来干嘛了?”
秦媛将傅柔儿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雪英想了想道:“小姐,我觉得这件事或有些蹊跷。”
“怎么说?”秦媛问道。
雪英就道:“其实有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只是刚好遇到那时王爷出事了,所以一时就给忘了。后来兰哥也安安全全的出生了,我就没有在放在心上了,但现在想想或许那件事和兰哥的死有什么关系也不一定。”
“王爷出事那会子的事?”秦媛回忆了一下,景王出事的时候,兰哥才刚刚出生,而那时傅柔儿也还没有进林府……
傅柔儿没有进林府,那么如果雪英说的事真的和兰哥的死有关系,那就说明这件事里面另有内情,未必和傅柔儿有关。
秦媛这样一想,连忙道:“你快说是怎么回事。”
雪英回想了片刻道:“我记得在季少nǎinǎi临盆前大概两三个月的时候,有那么几日东院那头天天请外面的大夫进府给她请平安脉。一直到换了曹太医之后,才不再请外面的大夫进林府请脉了。”
“外面的大夫?”秦媛沉吟了一会儿。
季素卿是皇帝赐婚,加上林靖书又非常得宁焕臻的倚重,所以季素卿怀孕之后一直是由太医调养照顾,中间换过太医的事,秦媛也是知道的。但从外面请大夫的事,秦媛却一无所知。
雪英又道:“当时我心里就觉得有些奇怪。还跟着那个大夫去过给季少nǎinǎi请脉的大夫坐诊的医馆,对了,那时我还拿了方子和脉案回来,后来……”
雪英扶着额头细细回想道:“后来……放在……”
“对了。”雪英双手一拍,急忙往外走,边走便对秦媛道,“小姐,您等等,我去给您拿过来。”
秦媛便现在花厅等着。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雪英就拿着两张纸匆匆的进来了,这时琴香和焌儿也都在花厅中伺候。
雪英将yào方和脉案jiāo给秦媛,秦媛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她便将这两张东西拿给琴香道:“琴香,你来看看。这张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琴香跟着钟芸好些年,虽然不会诊脉,但看房辨yào的本事还是有的。
琴香看了之后,对秦媛道:“这脉案我是不懂的,这方子倒像是幅桃仁散。”
秦媛便问:“这桃仁散是治什么病的?”
琴香想了想道:“这桃仁散好像是治寒滞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