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厨娘转赠给卓太傅。厨娘不敢含糊答应,将画盒递到了叶潜手里。
叶潜听到厨娘的转述,心里暗想,她怕是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将后面那段紧要的听岔了。
心底虽有惋惜,叶潜也做不来回头去追的事情,就这样安静了两天。
谢开言要将剩下的酬金还给阎薇,到处找阎薇,最后还是在叶府外的杏花林里找到了她。
阎薇下令在砍掉的杏花树桩上搭建竹亭,正杵着下巴坐在里面纳凉,脸上带着烦闷之意。谢开言猜测她也是想见叶潜碰到了一鼻子灰,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将要说的话,才走过去。
阎薇果然发了一顿娇嗔,责怪叶潜好不识好歹。
谢开言放下酬金,jiāo代完被她花掉的银子差额随后会补上后,就想安静溜走。
阎薇拉住谢开言的袖子,叫嚷道:“拿了我的银子又没办好事,当初你夸什么海口嘛!”
谢开言摸摸发红的脸,讪讪走回座位,陪着阎薇枯坐。
阎薇坐在竹凳上乱蹬腿,兀自愤懑怪责谢开言吹牛皮,骂完谢开言后接着埋怨叶潜,闹出极大动静。
谢开言险些坐不住了,连忙找方法安慰阎薇的小姐脾气。“阎小姐别生气,不如我陪你下棋解闷儿?”
阎薇本要拒绝,谢开言已从随身的锦囊里取出一张皮纸和数个木雕栅栏、猎叉和十块玉石棋子来。她摆好棋子,向阎薇演练:“这是兔子,这是坑洞,你掉进去就输了。”
阎薇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总归有些好奇心,看了一会儿,就忘记了生气,和谢开言下了一盘五兽棋。
谢开言第一盘故意磨蹭许久,才输给阎薇。
阎薇呵呵笑道:“再来再来。”
谢开言道:“需下彩头。”
阎薇撅嘴:“你穷得什么都没有,还敢与我□□头?”
谢开言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拿出镂空铰丝球、竹蜻蜓、陶哨、绢布蝴蝶,一下子摆在桌子上。
阎薇睁大了眼,伸手去摸,谢开言又抢着将小玩意儿扫进衣襟里,只拈出一个陶哨,朝阎薇吹了吹。
阎薇生气道:“神气个什么呢?以为我没见过么!我只是不喜欢随身带着这些俗玩意儿罢了!”
谢开言笑道:“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我敢担保大小姐没见过这些新鲜玩意儿,大小姐愿不愿与我赌棋,输了我就送你一个,赢了就当我偿还了所欠的银子?”
阎薇拍着桌子:“赌就赌,本小姐怕了你不成?”
两人赌棋的结果就是谢开言的猎人横冲直撞,将阎薇的兔子松鼠都赶到了坑洞里,将它们一网打尽。
阎薇愣了半天,突然掀开棋盘,嚷道:“你骗人!刚才那盘棋不是这样下的!”
谢开言弯腰将棋子等物捡回锦囊里,淡淡说道:“棋盘棋子都是我雕琢出来的心血,规则自然由我来定,阎小姐只是个参与的客人,怎能计较这么多?”
“可是——这是极为没道理的!”
谢开言坐了回来说道:“银钱相偿,不准耍赖,先前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阎薇越想越生气,踢着桌子不依。谢开言低头在锦囊里翻拣半天,才拿出最小的一个陶哨,忍痛给了阎薇,随后扬长而去。
阎薇坐在竹亭里生闷气,突然看到从粉墙转角处走出来的一道雪白身影,马上大喜过望跑了上去:“潜哥哥!”
叶潜站在杏花下,看着谢开言远去的背影,红色花瓣扑上他的衣袖,落上他的肩,他动也未动,久久凝视着远处。
阎薇在一旁跺脚,都没有拉回叶潜的视线。
叶潜此时神色冷淡,心底却察觉到了一丝痛意。在他记忆深处,曾有一个灵活的影子逗他开心,摆出许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