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鲜血从那双手里渗出悄然滴在雪地中,他所碰触的白雪渐渐被染红。
看着自己停住的手,思疾志忽然发现,他现在不仅是对小师妹没有办法,就连对小师妹喜欢的君墨闻也下不去手。
思疾志心中警觉,从什么时候起,他竟然也学会心软了?
但看着面前的人,他又叹了口气,这个人做这些事情……多少也是为了小师妹,但是想给他教训是一回事,可不能真的让他出个什么好歹来。
这样想着,他取出袖中的一个yào包,一手将里面yào粉洒向君墨闻,一手捂住代冉月的口鼻,避免小姑娘一个不甚也将那yào粉吸进去。
等到yào粉被风吹散,他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人,头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想让君墨闻长个记xìng,怎么最后要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人还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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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闻这次的手实在是伤的严重了些,以思疾志与代冉月的医术,也只能控制他双手的伤势不再恶化。
可控制归控制,若是不能想办法治疗,君墨闻这双手还是迟早要废掉。
也算是君墨闻幸运。
因为这山上不是仅仅有思疾志与代冉月,还来了一位出乎意料的客人。而以这位客人的能力,是绝对能治好君墨闻的手的。
思疾志与代冉月停在房门前。
他们相视一眼,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率先去敲门。
僵持半晌。
最后还是代冉月被推了出去,不情不愿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扣了扣门。
但门内却安静如常,没有什么动静。
直到又过了片刻,门内才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何事?”
代冉月回眼看了看思疾志,在他的眼色下,小心翼翼对着门内:“师父,徒儿想请你去治一个人。”
“嗯?什么人?”
门内男子似有些疑惑,毕竟他来匆忙山上,并没有见还有什么人,他不认为需要他医治的人是思疾志。
“是……这几天来到苍茫山上的,南朝的皇帝君墨闻。”
房屋内静了片刻,门被吱呀一声打开。
里面的男子并未让她们进屋去,反而是自己走了出来。
那是一个穿着浅色布衣的男子,他的五官柔和俊美带着如云似幻让人看不清的淡漠疏离,在他的身上一身粗布衣服却隐不了他通身的卓尔不凡。
这就是代冉月那个行踪不定的师父,杜若。
与鬼医并称的仙医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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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下埋进君墨闻手臂的银针,杜若将自己调配好的yào放在桌上,转身看了眼二人,浅浅淡淡的jiāo代:“他的手伤的有些重,你们这几天给他按时换yào,我会再来施一次针。”
那声音,活像是天上飘渺云烟,当真不愧他那仙医的称号,当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七情六yù的人啊。
恭敬的送走杜若,二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仙医从来没有对他们发过怒,但那从骨子里的疏离却让她们不自觉地紧张,生怕说错了什么亵渎了这个无yù无求得仙。
估摸着人已经走远,思疾志转头看向一旁的代冉月,看她那也是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