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疾尘发间。
君墨闻伸手将她头上的桃木簪子取下,换上手中的玉兰簪子。
为什么要将这簪子留在地牢。
为什么要诈死。
为什么不来寻他告诉他缘由。
这些……君墨闻全都没有问。
这些事情,她想说时自然会告诉他。
如今她不说,也只能怪……
还不到时候……
君墨闻淡淡一笑:“这是第二次给你簪上发簪,不要再弄丢了。”
“不会的。”思疾尘声音浅淡,眸光转向夜空中。
又是一轮圆月,那一次他在她身边,这一次同样在。
就在这时,天空中忽然一道光划过,那是星辰陨落的最后光芒。
是星辰绚烂的最后美丽。
那亮光同样划过了思疾尘的眸子,等明亮过后又恢复平日沉静,她的神色间却是一紧,眼中带着些微的恍惚。
观星中自然也有关于流星的说法。
盈月下遇到星辰陨落……
是不吉……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正理由
冬日的夜越来越长。
已经是清晨时分,外面的天色却还暗着,晨光似乎都被这寒冷的冬冻结了一般。
主院的常青藤上,雾气一点点积攒成晶莹露珠,顺着下垂的叶尖缓缓滑下。
时辰虽早,徐柏之却早已经起了身。
他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走近书案。
案上的信已经开了封,那是他早前安chā在边境探子送回来的消息。
至于信中的内容……
正如思疾尘所说的那样,东陵也开始参与这场战争了。
从一开始疾尘就在布局,地牢中的诈死、北漠呼延敦被刺杀、边境上与北漠的冲突、孙齐离开京城、直到现在……
北漠、西齐、东陵……
她为孙齐布了一场死局,现在已经真正到收网的时候了。
“绍青。”
听到徐柏之唤自己,一直安静站在他身后的绍青微微低头应是。
徐柏之将案上那封信拿起:“将这封信给思姑娘送去……”
休养了这么久,她的身子应当也开始好转了,这个时间应该说刚刚好。
还是说……
她早已将自己发病的时间计算在内,也的确不无可能。
等到绍青正要步出房间的时候,徐柏之顿了顿复又开口叫住他:“等等。”
他走到自己的书架前,将前些时日记录孙齐举动的信一并递给绍青:“将这些也给她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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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之上。
纵横jiāo错的线将方正的棋盘隔开,黑白棋子错落,似一张巨大细密的网。
一枚白字落定。
思疾尘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君墨闻。
这次,君墨闻却只是淡淡摇头,并没有再落子:“看来疾尘的棋艺,我是比不了的。”
他执的是黑子,如今棋盘上的局面看似仿佛还有一线生机,实则已经是个死局了。
与其再挣扎,不若就此作罢。
就在这时,绍青从院外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捧着一叠信函。
平日里,徐柏之总会将边关传来的信函送到她这里来。
少的时候一月也不见一封,多了……也不过一天两封。
今日怎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