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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顺势开口问道:“我是在想,你兄弟众多,怎么唯独跟清和的关系最好?”

    他想了想,开口却有些沉重:“我母亲与他母亲是同一年入宫的秀女,后来…我母亲遭人陷害,打入冷宫,旁人都避之不及,唯有他母亲会私下里偷偷过来看望她。那时清和的年纪还很小,跟在我后头叫哥哥。我自幼在冷宫中长大,不能与兄长一同读书识字,也没有什么朋友。清和的一声‘哥哥’,对我来说,实在是莫大的安慰。”

    我从未听他提起过儿时的事情,然而只不过寥寥几句,已能窥见那段时光兴许并不如我想象中的王族生活一般。

    又或者说,我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以前的生活。

    我揭开牛皮水袋,道:“还有什么故事,都一并讲给我听。”

    殷君泽弯起嘴角:“好。”

    此番一路北行,清早起床出发,入夜下榻驿站,比赶路慢,比郊游快。一月将末,顺利到达昆洛。

    殷清和是偷偷溜出宫的,一进城就灰头土脸地入宫请罪去了。

    昆洛已然下起大雪,路面的积雪被压得实了,经过时只能留下两道浅浅的辙痕。因为是雪天,路上行人不多,马车穿梭在城中道路上,很快就到了昆洛的侯府。此处坐落于王宫附近,虽不比青州,整座庭院小了很多,但两人居住还是绰绰有余。

    烈焰将马匹牵去马厩喂草料,我与殷君泽将行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去用午膳。

    虽是寒冬,外头下着簌簌的大雪,但房间里烧着地暖,整个人很快就都热乎起来。殷君泽递给我筷子,道:“趁热吃。”

    桌上四菜一汤,都是些家常菜。

    我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时刻,他总是让我有一种我们只是寻常百姓夫fù的错觉。

    然而这种错觉没多久就被门外凛冽的冬风吹得一干二净。

    残冰脸色不太好看,领着一个着太监服饰的中年男子进来。

    我一看便知,是宫中来人了。

    殷君泽神色一冷,迟迟方唤道:“全公公。”

    全公公行礼道:“奴才见过侯爷。侯爷一路风尘,辛苦了。”

    殷君泽厉声道:“既然公公知道本侯一路风尘,为何一顿饭都不让本侯吃得痛快?”

    全公公神色惶恐道:“侯爷息怒,大王召侯爷即刻入宫,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

    我们回到府中不过一个时辰,宫中就派了人出来传令,这城中暗线密布,由此可见一斑。

    殷君泽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道:“好,我夫人还没用完膳,等她用完,我自会同她入宫。”

    全公公为难道:“大王只召了侯爷一人入宫,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奴才。”

    殷君泽寒声道:“全公公,你在宫中多年,不会不懂规矩。樱落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你见了她为何不行礼请安?你眼中是没有她这个侯爷夫人,还是根本就没有我这个肃河侯?”

    全公公早已吓得冷汗涔涔而下,扑通一声跪倒:“侯爷饶命!奴才…奴才…”支支吾吾地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着可怜,道:“算了,两国jiāo战尚且不杀来使,他也只是受人差遣罢了。”

    殷君泽看我一眼,压下语中的火气,对残冰道:“备轿,两台。”

    全公公颤声道:“侯爷…”

    殷君泽匕首般的目光扫过去:“怎么?”

    全公公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门外风雪肆虐,殷君泽命人拿来一件新制成的水貂披风给我系上,戴上兜帽,又塞了一个银手炉过来,随后撑开手中的二十四骨油纸伞,与我并肩往院中落轿处走去。

    我挽上他的手:“君泽…”

    我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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