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抱拳道:“在下姓苏,名樱落。”
夭梅笑道:“看来苏家出人才呢。”
我厚着脸皮道:“那个,不知告示上说的一百两赏银如何结算呢?银子和银票我都收的。”
夭梅闻言笑道:“苏姑娘莫急。小女子将邀请城内众多乐坊三日后前来浴兰阁做客,亲自观赏姑娘弹奏《清夜吟》。今日先付苏姑娘五十两的定金,剩下的五十两,姑娘演奏完毕后即时付清。”言罢从桌前的抽屉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我,确是货真价值的五十两。
登台演出并非是我预料到的结果,我不由面露难色:“夭梅姑娘,告示上并没写明需要登台演出呀…”
夭梅依然是那副笑脸相迎的模样道:“若姑娘不在众人面前一现芳踪,别人怎知我浴兰阁找到了能够弹奏《清夜吟》的乐师一事是真的呢?”她扫一眼被我紧紧抓住的银票,又故作无意道,“更何况,如果姑娘真的不能登台表演,这银子,只怕也不能付给姑娘了呢。”
我一听到手的银子要飞,那不是一切都白干了吗,连忙道:“那、那我只演奏一次,不能再多了。”
夭梅笑道:“一次就够啦。物以稀为贵,这曲子也不是天天都能听得到的。苏姑娘,你坐在这里稍等,我去写一张契约书过来。”
我奇道:“还有契约书?”
夭梅点点头:“苏姑娘,我们浴兰阁毕竟也是正规的歌舞坊,白纸黑字画押之后,日后一切也有个说法,这也是为姑娘好呢。”
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片刻后,她从里间出来,递过来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如果姑娘同意登台演出,便在这张契约书上画个押吧,结算时也好有个凭证。”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讲的大概是一些报酬协议什么的,于是就着几台上的印泥,盖了个拇指印上去。
夭梅细细收好契约书,道:“苏姑娘既然答应登台演奏,那就代表了我们浴兰阁的门面。请让小女子为苏姑娘挑选演出时的服饰。”
她拍拍手,几位身材娉婷的少女应声而入,簇拥着我往浴兰阁里面走,到了另一间更为华丽的房间,让我稍等。
不一会,夭梅轻轻叩了门,道:“苏姑娘容貌清丽,适合穿秀气点的颜色。小女子拿了几件保守一些的衣服,还请苏姑娘挑选。”
我接过她手中的几套看上去还挺华美的演出服,随手将最上头的一件展开来,瞬间吓了一跳。
这也能称得上是“衣服”?里面只一件蔷薇色齐胸装,外搭同色薄纱,整个肩部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可怕的是背上还挖了个大洞,只有一层薄薄的流苏盖着,稍有不慎,连背部都能露出来。她是有什么勇气说出这是“保守”的演出服的?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不是拿错了?我是乐师,可不是舞姬啊。”
夭梅噗嗤一声笑道:“乐师也是要上台的呀。更何况,咱们阁里从没来过女乐师,更得让客人们见识一下姑娘的风姿啦。”
我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还是把剩下的衣服逐件翻看了一下——一件比一件露得多,在我看来跟只穿肚兜上场也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连连摆手道:“这些衣服太、太…我不穿,要么换一件,要么我就不上台了。”
夭梅看我神色认真,也有些急了,道:“苏姑娘这…这真是叫小女子难做了。咱们浴兰阁里女子穿的衣服差不多都是这样,换一件也没什么不同。除非叫姑娘穿上男子的衣袍,可那些衣物又宽又长,一看就不合苏姑娘的身段,穿着上台,岂不是贻笑大方。”
我一想也是,能指望如此声名远扬的歌舞坊里有什么良家fù女穿的衣服?要怪就怪我掉钱眼里了,非跟一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