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远走高飞。
他那样的人,面冷心善,是不适合留在腌臜的皇宫的。
皇帝的几个儿子,除了因为她,他跟云非墨动手手,别的,他几乎没有动手过。
别人算计他,他就算知道,也只是冷漠的看着。
不躲避,不算计,不是因为他傻,只是因为,他不屑。
他们在乎的东西,权利、地位、仇恨、怨愤,他统统不在乎。
他这样清癯简单的人,哪里适合那个勾心斗角的皇宫?
她盯着朱崇,朱崇不说话,盯着舒莫言,舒莫言也不说话。
她以为他很不好,随即勉强着要起身,着急的道,“云非绝要是敢动他,我杀了他
tang,我扫平了他的皇宫……”
她的手,被舒莫言摁住,舒莫言皱眉平静的看着她,“娘娘,云非绝没有想要动他!”
白婉璃这才平静下来,脸色苍白的盯着舒莫言,舒莫言言语间透着一丝无奈,“王爷很好,如今在辰王府,谁也不愿接见!”
白婉璃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取而代之的是,是浓浓的不安。
这个时候,他正处于风口浪尖上,留在京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光是他的身世,都足够让他被众人的唾沫淹死。
她想不出,他留下来的理由,除了,弯弯跟柔妃的骸骨。
再次强撑着身体起身,她的眸中,燃烧着一簇火苗。
原本黝黑如星星般的眸子,因为那簇火苗,有些生动,让她死灰般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神采。
“莫言,朱崇,你们留在琉璃府,我想要去找云非绝,他必须将柔妃跟弯弯的骸骨还给我!”她弯着腰,想要穿鞋,可是胸口的地方,鲜血再次渗出。
舒莫言阻止了她,“娘娘,你这些天必须静养,否则会落下病根!”
白婉璃摇头,“我不怕病根,莫言,你告诉我,云非绝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的手,死死的攥住了舒莫言的胳膊,舒莫言叹息,朱崇上前道,“云非绝住在皇宫,这些天,岭南王府的人,威风无比,他们算是云非绝的恩人了。连岭南王府一个赶车随从,都被京城的官员,正想巴结!”
白婉璃可以想象,岭南王府威风的样子。
昔日在诸王中势力最弱的岭南王府,忽然之间,就蹦出了一个皇帝。
这不可不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白婉璃在舒莫言的帮助下,穿好了鞋,她站起身想要离开。
舒莫言上前劝道,“娘娘,您去了,云非绝也不一定放人,您的那把武器,已经被云非绝的人拿走了!”
白婉璃回头,诧异的看着舒莫言,舒莫言再次叹息,“形势比人强,现在京城之中,没有人敢不听云非绝的话!”
白婉璃点点头,对,他马上就是云水国的皇帝了。
现在京城之中,谁还敢不听他的话。
她站在那里没有动,朱崇却皱眉说道,“娘娘,我这里还有武器,你可以拿着别的武器上门找他!”
说完,他转身走到圆桌旁边,接着转动圆桌。
桌子倏然旋转着移向一边,地面出现一个长方形的缺口,缺口内是一个黑色匣子。
朱崇弯腰,打开了那个黑色匣子。
匣子内,一把程亮的机qiāng,安静的躺在那里,旁边是无数发子弹。
朱崇盯着那柄机qiāng,拧眉道,“娘娘被云洌阳幽禁的时候,传话给我,毁掉琉璃府所有的兵器,我就按照娘娘的吩咐做了,唯独留下了这把,目的就是防止有一天,娘娘会有急用!”
白婉璃感激的看着朱崇,“朱崇,谢谢你!”
朱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