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的头罩着一个超大号的铝盆,看铝盆突起的程度可以想见她的头是高高仰起的。
单脚着地,僵硬的四肢,头尾高高撅起的脑袋与屁股,像造型失败的盆景般,四周长出乱枝。顾林越看越笑得内伤:艾玛,跟危慕裳相识十几年,她从没见过她这么狼狈搞笑的模样,以后不愁没料取笑她了。
眼前黑蒙蒙一片,听着顾林暗自内伤的笑声,危慕裳也能想到自己的姿势有多搞笑,但,她会这样是谁害的?还敢笑!
“你娘的!你再笑试试!”动作轻缓的将右脚的铝盆放下,危慕裳嘴里吐出的话语却火yào味十足。
“咳……咳咳……”本偷着笑的顾林被危慕裳一呛,出不来的气瞬间压回,呛得她差点岔气,奈何咳嗽又不敢咳的太大声,只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咳着,以缓解胸口的乱气。
摸黑凭着感觉,右脚将右手的铝盆顶走放下后,危慕裳拿开头顶的铝盆才轻呼出一口气,见顾林仍颤动着身体咳个不停,没好气道:“你丫给我利索点!想等炊事班来抓包是吧!”
被危慕裳再吼一声,顾林堵在胸口的气瞬间就顺畅了,当下手脚灵活起来。
将一切恢复原样,跳出窗口将窗户重新关上,两人张望一眼黑寂的四周,便撒腿往后山跑去。
睡眠甚少的罗以歌,五点就醒了,开灯拿出笔记本在捣鼓着,中途上厕所时不经意瞥向窗外,却察觉出丝丝异样,到窗前定睛一看,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看清了两抹奔跑中的身影,其中一抹他再熟悉不过了。
剑眉一皱,这么早危慕裳在干什么?
按她跑步的路线对过去,罗以歌在脑海将原点锁定在炊事班的伙房。
嘴角微微一勾,罗以歌瞬间明了,宠溺的看着那抹窜入林中的身影,转身继续捣鼓他的电脑。
似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奔跑中危慕裳回头看去,整个营区黑呼呼一片,没发现什么不同,微皱着眉不得其解便不在理会。
到汇合地点其余八人已经到了,个个精神抖擞的瞅着她俩。
此地离营区有一段距离,又有树木遮掩,营区是看不到里面的光线的。
危慕裳从背包里拿出三根手电筒分发下去,自己留了一根。
“都跟着我走,天还没亮别走散了。”危慕裳带头,一帮十人浩浩dàngdàng的进山了。
危慕裳在罗以歌办公室看到过这片区域的地图,上面有一条河流,河流与营地有些距离,她想在路上捕捉些食物,到河流边清洗、用餐正好。
天黑,又是在山里,偶尔传来几声诡异的声响,难免有胆小的,但这么多人一起,也不好意思说怕,只一个劲的往人群里钻,祈祷天快些亮。
“别动!”走着走着危慕裳突然喊了一声,手电光定在地上,黑瞳噌亮的看着光线上的小洞口。
“我去找其他的洞口。”旁边的顾林也看见了,拿过身后人的手电筒在周围绕着圈。
危慕裳放下背包,拿出自制的铁笼子,打火机,吩咐其他人将洞口周围的杂草弄干净。
“班副,这洞里面有什么啊?”边拔着杂草熬然边不解的问,看危慕裳这架势,洞里肯定有吃的。
“山鼠。”将铁笼打开又搜来些干燥的杂草,危慕裳头也不抬的回道。
“山鼠?老鼠!”听到山字淳于蝴蝶就觉得美味,山里的东西肯定很有营养且美味,但在听到鼠字时她惊了,有关鼠字的动物她只能想到老鼠。
贼眉鼠眼,尖嘴猴腮,软绵绵,黑溜溜的老鼠,难道她们要吃老鼠么?
天……
“呕……”想到那毛茸茸的小老鼠进到自己的胃里,淳于蝴蝶不争气的当场干呕起来。
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