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功人士,府中自然是妻妾成群,但那些妾室都是自己不顾原配夫人的反对带回来的。
这谁家妻子居然劝自己的夫君纳妾?这女子莫不是得了疯症?不过这倒是一件趣事,待会进宫可说与皇上听。
“老爷,百姓越来越多,咱的马车寸步难移,这可如何是好?”车夫的声音传来,等待主子的指示。
窦安业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辰时还要向皇帝述职,而此条街道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路,无奈之下窦安业只好下车,吩咐车夫等人潮散了再将马车赶回府,自己则在随从的护卫下艰难的步行。
等窦安业穿过长街,已经是半个时辰后,此时的窦安业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的模样?发髻被挤的松松垮垮,衣袍也不知被谁蹭了一大块脏污,甚至还有一坨黏黏的东西,似乎是绸缎庄外那个黄口小儿手中的糖葫芦?
窦安仁来不及追究,看了看自己这一身打扮,再看看自己的随从亦是狼狈不堪。
想到离辰时已经没多少时间,窦安业当机立断,命令随从去路人之中抢一件干净的袍服给自己,换上之后立刻向着宫门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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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思淼:作者,我要求给我一个特技。
作者:有的有的,你不比霍许差。
霍许:嗯?
作者:我错了,王妃您有女主光环,秒杀一切特技。
霍许:嗯!
☆、第十章 谏夫君纳妾书下
皇宫武英殿内。
皇帝君天赐坐于金銮殿之上,一脸神色莫测。底下百官也察觉到皇帝陛下心情不爽,所以往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今日却都集体成了哑巴,一言不发。
低气压在金銮殿上空盘桓,大臣们一个个毕恭毕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撞在qiāng口上。
皇帝鹰隼一般的目光在大殿上扫来扫去,最后落在礼部尚书霍远的身上,凉凉的声音响起:“霍爱卿,你可有本?”
被点到名的霍远身躯一动,随即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无本启奏。”
“哦?”君天赐不怒自威,音调拔高。
众大臣齐齐一震,眼神不自觉瞟过霍远,随即立刻移开,生怕视线停留太久,皇上会以为自己和霍远有什么深的jiāo情。
霍远依然不卑不亢,沉声开口:“臣确实无本。”
皇帝居高临下,俯视着大殿之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众臣的反应他很满意,但独独这霍远,那永远不卑不亢的模样让他很不爽,这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也是这样,对自己永远神色淡淡,不卑不亢。
君天赐恨不得眼神化为利剑,狠狠地在霍远身上戳出一个血窟窿。
但是他不能,就算他身为一国之君,他也不能。
因为霍远此人做事滴水不漏,平日里大错不犯,小错,又不能至他于死地,加上他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若君天赐是个昏聩之人也就罢了,可是他不是,他在乎世人的看法,他要保持自己明君的形象,所以霍远,他还不能动。
因此两个月前,窦安业上奏疏说将霍远之女许配给那个逆子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那个逆子,早已是他的弃子,而将霍远和他绑在一起,不过是方便到时候一家犯错,两家株连罢了。
皇帝死死的盯着霍远挺直的身躯,最后终于放弃,眼神立刻放柔,笑道:“既然霍爱卿无本,那么其他爱卿呢?”
霍远无声无息的站到了自己的队列里,依然低着头,脑海里却闪过那封《谏夫君纳妾书》来。
说实话,若不是再三确认那的确是逸王妃霍许所写,霍远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那柔弱温婉的女儿会写出这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