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上级指示,苟胜利似乎也重新找到了主心骨,十分客气将双方都请回到派出所之内,也不敢将对方当做犯罪嫌疑人来看待只是好茶、好烟招呼着。
至于从宾馆内出来的许长江,尽管现在满肚子都是怨念又不得不将那股怒气强行压制下去,一边发动汽车赶往解放路派出所,一边拨打了顶头上司海城城北分区顾局长的电话。好找个更大的菩萨来帮自己分担一部分责任。
可让人遗憾的是,那位平时通常都会保持24小时开机的顾局长,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什么风声居然将手机给关了,只气许长江一阵骂娘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越级给市局主管刑侦的黄副局长去了电话。
黄副局长到是没关机,不过一听这事跟上次一个电话调来武警的家伙有关,立刻便话锋一转让其按照程序向城北分局相关领导汇报工作,自己手中还有几起大案要案等着结案没功夫来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
“狗屎,要是真能打得通顾局的电话,老子找你干屁!”
咒骂一句,许长江控制汽车在解放路派出所门口停了下来,也没急着立刻就进去调解双方矛盾,而是一个电话将苟胜利召唤出来将来龙去脉问清楚。
那帮衙内自己惹不起,另一方自己更加不敢召惹,回忆起当时被qiāng口顶住脑门场景,他到现在心里还忍不住有点发憷,自然不会再去重蹈覆辙。
狠狠吸了一口香烟,许长江只觉得自己还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正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来个脚底抹油一走了之,一辆挂着市委牌照黑色奥迪小轿车驶过来,并且在派出所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通常情况下,基层干警进入工作岗位之始会被要求做好几门功课,其中之一就熟记上级领导座驾车牌及辖区内不能招惹人物,许长江做为一名老公安对于那位领导是什么车牌自然是倒背如流,还没等那辆黑色奥迪汽车停稳便立刻迎了上去,并且主动为对方拉开了车门。
紧接着,一名三十来岁男子便从汽车内钻了出来。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五官长得十分端正,目光十分有神,脸上总挂着一种公式化笑容,一米七左右削瘦身材上包裹着一套羊毛尼,正是海城市委副书记张自清的秘书胡大友。
张书记的秘书亲临,许长江便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对方匆匆赶过来所为何事,不过还是故意装傻吐出一句,“胡秘书可是请不来的大忙人,等下一定要赏脸让小弟尽地主之谊。”
胡大友一脸亲热楼着许长江肩膀,“许所长太客气,既然有缘相聚那便都是自家兄弟,回头办完事咱们再好好喝几杯?”。
做为张副书记的秘书,胡大友还没有将一名基层派出所所长放在眼中,不过现在既然需要对方为自己办事,态度方面自然会表现得积极一点。
被张副书记大秘楼着肩膀称兄道弟,虽然许长江明知道对方是在忽悠自己,可还是觉得一脸腾云驾雾甚至连骨头都轻了二两,一脸讨好笑容就将对方请进了派出所。
走进三楼所长办公室,胡大友没得对方泡茶便询问了一句,“张书记的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被人打了,不过没什么大碍,正在二楼会议休息。”
胡大友闻言,原来舒展眉头不由微微一紧。什么叫没什么大碍,这个许长江不会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做为贴身秘书,他自然最了解服务领导xìng格脾气,也清楚张书记将自己派过来是什么意思,于是张嘴说道:“许所长,咱们做为共产党员要尊重事实,伤得重不重不是你讲了就能算数,还需要去医院验伤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许长江二十多年来一直在公安系统工作,从一名最底层片警做到正科级所长也算是一名老公安了,多年来经手各类大小案件多如牛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