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从今往后,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孟老爷子拿出当年的微风来,也颇是有几分摄人,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怒目瞪着儿子:“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学着小年轻在外面胡来,那萧然是什么人?是咱们孟家的仇敌!就算没这层关系,你也不该和她来往!行止……你是有家有妻子的人,这般行事,你把颖颖放在什么位置了?”
乔颖梗着脖子半天,终于又嘤嘤的哭起来:“我哪里还有什么位置?结婚五年,我知道我脾气不好,xìng子又别扭,行止他不喜欢我,是我的错,可不管怎么的,我也是他的结发妻子,如今这般对我,我这心比刀子割还要难受……”
“别哭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不为自己也为孩子,你得撑住!”孟太太心疼肚子里的孙子,连忙又劝慰起来,乔颖不听,却又哭的更加大声,孟老爷子不由得皱眉:“颖颖也别委屈了,左右家里我们两个老人还在,不会再让行止胡闹的,你先上楼去休息吧。”
乔颖抽抽搭搭的站起来,孟太太一路劝着,又吩咐了佣人仔细把她扶上楼去,看着她进了卧室躺下来,这才折身下楼。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忍着,她是个什么xìng子,我想爸妈也比我清楚,我今儿也不怕说一句心里话,我想和她了断,也不全是因为萧然,就是没有萧然,我和乔颖也过不下去。”
“你既然过不下去,当初何必答应娶她?”
孟老爷子不温不火的一句反问,孟行止却腾时心头火起:“我怎地知道?当初不过是相亲见了几面,我并不喜欢她也从未曾主动联系过……那次她托我办事,事后说为表感谢请我吃饭,我不过是喝多了几杯,怎么就睡到了一张床上去?若非如此,我怎么会与她结婚?”
这事孟行止心里一直有疑惑,他不是个贪杯的人,酒量却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当年那事必有蹊跷,只是早晨醒来,他和乔颖衣衫不整躺在一张床上,乔颖还是第一次……
他虽不喜欢她,那时也并不讨厌她,发生了这样的乌龙事,婚事自然的就上了日程。
更何况,孟行止是个自负的男人,他心里虽有猜测,却是决计不肯承认自己被人算计了去的,说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因此这么几年了,孟行止从未曾对人提过一句当初发生的这件事,毕竟传出去对乔颖的名声也不好听——她到底是乔家的小姐,他的太太。
若非今日实在气恼太过,他并不想说出来!
孟老爷子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他下意识要问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斟酌一番,方才缓缓说道:“那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我知道你和你媳fù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出身好,为人骄矜一点,看不惯我们这些土包子,也不算什么大过错,我和你ma不打紧,主要还不是希望你们过的好?既然你不喜欢她,我也知道勉强不来,如今就看着孩子过吧,说实话,咱们这样的家庭里,夫妻貌合神离的多了去了。”
“他们愿意忍下去,我却不愿。”
孟行止微微苦笑,倒是难得的对父亲打开了话匣子:“我这辈子不过过了一小半,不想余生日日都陷在无尽的折磨里,更何况,我不认为乔颖这样xìng子的女人适合做母亲,生出孩子来,大抵也是多了一个人见人厌的祸害!”
“胡言乱语!那是咱们孟家的种,虎父无犬子!”孟老爷子听了不高兴,挑着眉毛训斥儿子,孟行止只是低头不语。
孟太太瞧着儿子,这段时间仿似老了不少似的,眉眼之间都写着疲惫,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行止啊,ma知道你这xìng子,要你担待着乔颖你心里憋屈,可到底她肚子里的是咱们孟家的孩子,我昨儿带了她去瞧中医把脉,这孩子都快小一月了……我是真的盼着赶紧抱上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