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摇直上,说是霍连轩不过是个可怜的无辜人罢了,因为被长兄忌惮,使了花招陷害,所以才被老爷子驱逐,而那个霍靖琛,看起来温和儒雅,翩翩君子,实则却是个连异母弟弟都容不下的心狠手辣之人。
起初,霍靖琛并没有理会这些传言,不过是岑曼殊母子闹出来的罢了,但不过几日时间,这谣言却已遏制不住之势传遍全城,而霍家族里的长辈竟也信了,纷纷为霍连轩出头,控诉霍靖琛对待同胞太过dú辣,不该逼着霍连轩有家不能回……
董事会里有几个昔年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帮着霍连轩说话:怎么说也是亲兄弟,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也该心胸放宽点,别揪着一些长辈之间的陈年往事不放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说,霍连轩是霍家长房的子孙,理应也为博奥出一份力,不能寒了霍家人的心……
黑色宾利缓慢的驶过那一条长长笔直的柏油马路,道路两侧的绿植已经渐渐凋零了叶子,变成了一地金黄。
车子减速,缓慢的停了下来。
林宇和赵森一脸肃容,拉开车门请了霍靖琛下车。
深秋季节,他刚结束一次股东会议,身上的黑色西服笔挺板正,纹丝不乱,而一头乌黑的发修剪的锐利有型,却处处都有着小心思,双眉修长不羁,直飞如鬓,鼻梁高挺,犹如刀削斧凿,眼眸微沉,却又遮掩不住的戾气隐约流泻。
霍靖琛步伐并不快,只是不疾不徐的在老宅子里缓慢穿行。
林宇和赵森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亦是不发一言,只是眉宇之间的凝重,任谁都看的清楚明白。
霍靖琛穿过一片桂花林,就到了霍长荣此时居住的独栋别墅,浅灰色的别墅掩映在葱翠树木之间,安静温馨。
霍靖琛停了脚步,唇角却有讥诮和悲凉的笑意缓慢流淌而出。
这曾是母亲和他当年住过的地方,可如今,早已只余下新人的欢笑。
在外面站了片刻,他方才缓步进了别墅。
岑曼殊坐在霍长荣身侧,霍莲瑾也在一边,不见霍连轩的身影。
两年未见,霍靖琛早已和当年那个被她欺凌压迫的沉郁形象截然不同。
久居上位之人,那周身的气度自然非同一般,而此刻的霍靖琛,长身玉立,黑衣桀骜,霍家人标志xìng的眼眸里,却是不同于霍长荣的酒色侵染的浑浊,而是浓黑幽深,恍若是不见底的古井深潭。
岑曼殊不知怎么的,就隐隐有些发怵。
霍长荣轻咳了一声,皱起眉来,随着他年龄越来越大,对于这个儿子的反感就越来越深。
上了年纪的人,当然更偏爱那个围着他转的贴心孩子,他自然也是如此。
“我找你回来,只是告诉你两件事。”
霍靖琛的眼神要他觉得浑身不舒服,霍长荣干脆也不再打太极,直截了当的开了口:“其一,我已经告诉了族里,重新把连轩写回族谱里去,我们长房只有你和连轩两个孩子,你又没有子嗣,长房不能绝后!”
视线对上霍靖琛的讥讽冷笑,霍长荣只做看不到:“其二,连轩已经订了婚,马上就要和虞家长女举行婚礼,咱们霍家再怎样强势,也没道理让人家骨ròu分离,我已经和虞家商议好了,婚礼就在国内举行,小两口以后也定居国内。”
“父亲事事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还来告诉我干什么?”
霍靖琛觉得好笑:“他不出国留下来也行,我和父亲说过的话也撂在那里了,以后,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别怪我事先没打过招呼。”
岑曼殊一下白了脸:“靖琛……”
霍靖琛一抬手,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他抬眸,淡漠的看了一眼霍长荣:“我回来,也是有事情要告诉父亲,爷爷生前已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