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孙崇明你真的疯了!”
李欢闻言遭受打击,整个人靠在墙上,喃喃自语着,双目散发着灰色绝望的色彩。
昨日他率领数十名部曲来到晋昌准备抽调晋昌的人马的时候,孙崇明出现了,本以为孙崇明会阻止自己,谁料,孙崇竟满口答应下来,当夜晚上,二人在庭院中喝着小酒,喝着喝着,李欢便神志不清,直接倒了下去,等他清醒的时候,人就已经被关押在地牢中。
“疯!我是疯了!朝廷不给我活路,那就来个鱼死破!”
孙崇状若疯魔的嘶吼着,该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他晓得朝廷不会放过他的,玉门关现在又处于极其严守的状态中,他就算是想要前往西域,也不可能
一旦前往中原地带,那里固然是繁华,但可有自己的生存地方?
没有!
那里没有自己生存的土壤,所有的人都想要自己死,谁也列外,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去死吧!
“李庸平,都到这个地步,本官也瞒着你们了,你可曾晓得黄沙盗匪的大当家为何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嘛”
通红的眼睛,诡异的眸子,看的李欢心中发寒,尤其是刚才孙崇的说的话,李欢心中更是一惊。
“难道难道是是你!”
李欢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珠子看着孙崇,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不曾想到一州的别驾竟然堕落到这个地步。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官,黄沙盗匪一手的创办人可不是本官,黄沙盗匪这个杰作,乃是前任瓜州刺史搞出来,只不过武德九年的时候,他死的莫名其妙的,倒是让本官占了一个便宜。”
黄沙盗匪!
李欢这些年来一直想要剿灭掉,但每一次黄沙盗匪就跟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准备要逮住的时候,马上又从手上给溜走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到底有过多少次,李欢本人都已经忘记。
“难怪啊难怪啊你们过了!!!”
都晓得走私是一份暴利行业,李欢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啥清廉的人,但基本的原则他还是会去遵守。
这些年来,凡是关于盐铁的,他固然可以对别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自己绝对不沾染这些东西,一旦自己沾染的话,李欢晓得瓜州上上下下的武将就真的是从骨子里面烂透了。
但李欢万万没有料到孙崇竟这般丧心病狂,或者说前任的刺史竟这般丧心病狂!黄沙盗匪为祸瓜州百姓这么多年,他们这些人到底吃了多少的民脂民膏。
“李庸平你不知道你前脚刚走,后脚新任的赵刺史就把冯末给拿下,并直接杀了。”
“什么!”
李欢整个人愣在了那里,随之反应了过来,略微有点目瞪口呆的道:“难不成他”
“看来你猜出来了,冯末的大儿子乃是黄沙盗匪的三当家,冯末这些年来,不知收了黄沙盗匪多少的银钱,他死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顺便告诉你一声,新任的刺史前往玉门关的路途上竟然碰到冯末的大儿子,哦也就是三当家冯况,两方厮杀下,他授首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点疯魔状的孙崇竟然略微安静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着:“这个废物要是直接死在赵文优手上,本官也不至于无路可退本官也不至于这样”
低语的声音,最终化为一声仰天长啸。
当初心中存在的最后一丝的侥幸,当在玉门关内的探子回报后,这丝侥幸便在孙崇内心里面彻底的磨灭掉。
既然不存在任何的侥幸,既然不给他任何一条的活路。
那么就鱼死破!
“孙崇明,你你难道连妻儿都不顾了!”
李欢还想在做最后的努力,他也有点痛恨自己的警觉竟然那么低,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