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陆成军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喉结也滚动了下，沉默许久，才说：“她那时候还小，什么都记不得的。”

    “两岁？”甄嵘反问一句，又兀自点头说，“是啊，两岁……那么小，哪里能记得什么。小孩子，三岁开始才有记忆的，两岁……呵，两岁就是白痴一个。”甄嵘笑，转头望向窗外，外面的风了进来，带着香味儿，她深深吸了一口，又问，“对了，夫，那个时候，我几岁来着？”

    二十年前，她才十六岁，还在念高中，尚未成年。

    陆成军眸倏地晦暗下来，男人面yīn沉得可怕，也不再答话，只若一座山般，一动不动。若不是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还在灵活转动，当真就像是一座雕像。

    他彻底沉默了，之后任由甄嵘说什么，他都缄默不言。

    回了陆家别墅，天已经很晚了。

    陆家当时虽然举家搬去了lún敦，但是置办的产，都在。回来后，找人来好好收拾了一番，以前的别墅很快就可以住人了。

    陆成军和甄嵘到家的时候，黄勤正站在二卧室的窗户边，穿着白袍，举着杯红酒。

    见人回来了，她最近起一抹笑意来，转下了去。

    “怎么样？今天为了阿嵘的画，砸了多少钱？”黄勤望了眼甄嵘，而后看向自己丈夫。

    回来后，陆成军就脱了外，递给保姆。

    “今天我没钱，顾家老四把画买走了。”陆成军松了领带，又解了最上面一颗纽扣，然后在一旁沙发上坐下。

    黄勤诧异：“顾老四？”倒是有些不敢相信，勉笑了笑，“怎么会是他……怎么，他这是看中了阿嵘的画，还是人？”

    “你别胡说。”陆成军冷脸瞪了妻子一眼，又说，“怕是顾四夫人喜那副画，他买回去送给夫人的。”

    黄勤又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能叫别人买走阿嵘画的……怕是顾家这回了不少钱吧？说罢，顾仲谦这次白瞎了几百万？”

    “你们聊吧，我上去了。”甄嵘素来跟黄勤聊不来，她心气儿高，从心眼里瞧不上黄勤。

    当然，黄勤也不喜甄嵘，平时话说得好好的，总会掐几句。

    “这又是谁惹了她这祖宗了？刚刚那脸，可是很不好啊。”瞥了眼甄嵘渐渐离去的背影，黄勤脸不屑，但是在丈夫跟前，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你少说两句。”陆成军冷着脸训斥妻子，一脸严肃认真，“平时见着面，别有事没事说话总夹qiāng带棒的，好像不起些事来，你就不舒坦。”

    黄勤冤枉死了，也冷了脸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你们两个吵架，凭什么气都往我上撒？我说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有气，有本事找惹你生气的人去吵啊，你不敢找她吵，舍不得说骂她，就把怒火撒我上？陆成军，我可是你老婆，跟你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人，我才是你的人！”

    “你吵什么？”陆成军站起子来，高大伟岸的形立在沙发旁，衬得黄勤越发小起来，“大半的，能不能消停会儿！”

    说罢，陆成军也不管妻子是不是委屈，只举步便上了去。

    黄勤一时间没有说话，待得丈夫走了，她才苦笑一声。

    “太太，那宵热好了……还需要端过来吗？”小保姆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看着黄勤的脸，声音越说越小。

    黄勤竭力按捺住自己的脾气，口剧烈起伏了会儿，才压下心头火气。

    她望着小保姆，尽量心平气和道：“不必了，端出去喂狗。”

    “是……”小保姆应一声，低着头就跑了。

    黄勤坐在ke厅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掐着高脚杯，仰头一口气将杯中红酒全喝了。喝完手一抬，狠狠将玻璃杯砸在地上。

    “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