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就把注意力引到她手上抱着的洋娃娃身上,我要让她心里明白字和物体的相互关联。“”你看,她开始画了,她写出来一边,好,再加一笔。“安妮弯下腰,情不自禁地帮着海lún摸摸索索的指头并哺哺地说,”再加一画。“她指引完成这个字。
安妮看到凯勒太太脸上闪过一线希望。
“我们才开始呢!她还不懂得字所代表的意义。”她赶紧解释,“这个只是一种模仿动作,海lún写出‘娃娃’这个字,一定没有想到这个字代表了娃娃的实体。
宇和物体中,来来回回,直到她自己能够了解。海lún,你会了解的,是不是?“
安妮停了下来,她考虑下一句该说些什么。她慢慢接着说:“学习一些字以后,要会利用它,这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不过我相信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
安妮回头向海lún说:“好吧!让我们多玩一会儿这个游戏。”她伸手拿开娃娃,要海lún在她手中拼写“娃娃”后,再把娃娃还给海lún,她要加强字和物的相关印象。
海lún并不了解这些,她只知道这个陌生人从她手里拿走了娃娃。她因生气而涨红了脸,喉咙里发出咆哮声,紧握拳头,转瞬间狂怒、凶悍地扑向安妮。
安妮快速地推开娃娃,免得娃娃遭受池鱼之殃。海lún的拳头如雨而下,安妮好不容易抓住她的双手,使尽全身力气,握住挥动的拳头。
“安妮小姐,安妮小姐,请把娃娃还给她吧!”凯勒太太央求。
“不,不行。”安妮回答,“她会得寸进尺,如果她常常这样撒野,我又怎么能教她?”
“不给她的话,她不会安定下来,会一直闹下去的。”
“不行。”她一边与海lún搏斗,一边拒绝,“她得听话,她需要服从。”
“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服从啊!我们没有办法教她懂得这些,安妮小姐,求求你给她吧!”
“看来我又多了一样工作。第一步要先驯服她,然后才能教她学习。”
海lún和安妮不歇手,继续扭斗,互不相让,最后海lún瘫在安妮怀中。
“哈!你总算放弃了。”安妮暗自称快。
没有这么回事,当安妮舒了一口气,松了手,海lún抽身飞快地逃出房间。安妮望着背影,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好吧!这一次胜负暂且不必计较,也许我太心急,先要有坚定的信心,不能cāo之过急,不能用太强硬的手段。我需要_段时间,一步一步来!就是这么简单。”
海lún却一点也不“简单”。几天过后,事实—一证明,安妮慢慢心领神会了。
第二回合功夫较量,安妮豁然开朗破涕微笑起来。“老天,我当她是谁?”她期盼海lún像萝拉一样温柔、哀怨、苍白,从黑暗寂静的彼岸频频感恩。海lún不是萝拉,她生龙活虎,像一头小野兽,不时窥伺反击的机会。
安妮知道她被宠坏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家里每个人都同情她、呵护她、让着她,5年来,盲目的怜悯、宠爱增长了海lún无往不胜的任xìng,她生起气来俨然像个小暴君,大家都得乖乖听从她。
海lún一直对安妮耍脾气的另一个真正原因是出于惧怕,海lún对这个陌生人产生了畏惧,她感觉得出来,安妮慢慢蚕食了她5年来的生活习xìng。也许是微不足道的芝麻小事,但这是她惟一的生活方式,没有人打开她的心扉,引导她走向黑暗世界外的灿烂、多采多姿。海lún小小的生命独自在黑暗中探索,在空寂中奋斗。她年幼无知,不懂得如何排遣无法与外界沟通的绝望感,只有用挥拳、踢脚、尖叫、躲避来发泄她焦急不安的情绪。
一天,凯勒太太jiāo给海l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