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李小幺斜睇着魏水生,弯着眼睛笑了好一会儿,才点着头,认真的说道:“好,我听水生哥的。”
魏水生轻轻拍了下李小幺的头,两个人看着镖师和师弟进了红香楼,转身进了对面的分茶铺子,找了处视线开阔的位子,要了几个菜,李小幺一边慢慢啃着羊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魏水生说着闲话,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对面的红香楼。
不大会儿,李宗贵和张狗子也赶了过来,两人直接去红香楼后面的偏门守着去了。
几只羊蹄,李小幺啃了小半个时辰,又细细吃了半盘烧鸡脚,对面红香楼还是红火热闹着,一直好的不能再好的红火热闹着。
魏水生转头看着分茶铺子一角放着的沙漏,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魏水生下意识的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算着时候,再怎么着也该出来了,昨天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出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难不成这勾栏里还能过夜?
正烦乱间,对面红香楼里响起一片惊叫,惊叫声中,几个绿帽白衫的帮闲疾奔出来,往府衙方向奔去。李小幺兴奋的一下子就要窜起来,魏水生伸手拉住她,眼看着分茶铺子里的人都站起来看热闹去了,两人才起身,不前不后的挤在人群中,往红香楼涌过去,热情的看起了热闹。
两个人挤在人群中,李小幺伸长脖子,一边往里挤,一边凝神听着人群中乱七八糟的议论,听来听去,除了听说楼里象是死了人,旁的,根本听不出什么来。
李小幺拉着魏水生,在人群中如游鱼般挤到最前面,掂着脚尖,往里张望着,里面人影乱动,原本正寻欢取乐的有钱人有些站在楼上楼下张望着,看着热闹,有些却赶紧往外挤出去,以远离这是非之地,李小幺拉着魏水生,抬了抬下巴示意着:“咱们进去看看去。”
魏水生稍稍犹豫了下,点了点头,李小幺左右瞄着,拉着魏水生,看着几个人从红香楼出来,忙迎上去,一进一出,从门边上挤了进去,一路沿着墙角灯笼下的黑暗处,飞快跑进了正厅。
厅里零零落落站着些胆大的看热闹者,李小幺拉着魏水生,一点点往众人目光看着的方向挪去,一直挪到通往后院的回廊处。
回廊门口站着个帮闲,客气的往回挡着看热闹的胆大者,魏水生拉住李小幺,不再往前挤,两人挪到一个半人高的花架旁站住,和众人一起,等着府衙里的差役过来。
过了将近两刻钟,外面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郑城捕快头儿赵捕头帽子歪在一边,头上冒着热气,紧跟在一个绿帽白衫的帮闲后头,带着三四个衙役和仵作,直奔进来,红香楼内一片骚动,站在旁边等着看个究竟的胆大者紧跟在衙役后头,一涌而入。
魏水生护着李小幺,冲在前面,利落的跟着人群涌了进去。
转个弯,一排雕梁画栋的宽廊厢房,廊下站满了寒瑟瑟的女娼,中间一间厢房房门大开,三四个衣履不整的女娼散着头发,颤抖着挤在门口处,赵捕头在几个女娼面前停住脚步,面容严肃的上下打量着一番,威严的‘哼’了一声,吩咐一个衙役看着四人,自己带人进了屋。
一个衙役挡在门口,李小幺和魏水生只好站在廊下,伸长脖子,焦急的探头往里张望着,到底是不是那个镖师?看样子这人必是死了,到底怎么死的?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听说这博落回中dú,是伤到心脏的,若能象心痹那样的死法……也不知道这个世间的仵作能不能看出不对来,毕竟是中dú……
李小幺紧紧抿着嘴唇,心里翻腾着越想越远。
这回,没过多大会儿,站在厢房门口的帮闲就往外传出了闲话,这人,是马上风死的,当真是风流快活死了。
外头的人群哄然议论起来,又是叫又是笑,这马上风,听说的多,亲眼见到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