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脸上窥见到些许柔和,“这是应该的,郑王几十年没有踏入帝都,本王自当设宴款待。再者,郑王以后便是本王的岳丈,作为小辈,这是应该做的。”说着,他抬手请郑王入席,而且,是主座。
元初寒暗暗的唏嘘,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丰离把主座位置让给别人,不稀奇是不可能的。
郑王也接受,坐在了主座上。
丰离于右侧落座,而元初寒则在左侧,与丰离坐了个对面儿。
丫鬟添酒,给元初寒添的却是果汁。
元初寒不太乐意,拿起杯子看了看,虽然香甜,可是她也想喝酒。
“为什么不给我酒?”她盯着丰离,丫鬟这样做,肯定是他授意的啊。
丰离看向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喝了酒会说怪话,不许喝。”
“怪话?我说什么怪话了?”自来到帝都,也就那天和香附文术庆祝自由之身的时候喝了很多。说怪话,她可不记得。
丰离什么都没说,只是几不可微的扬起眉尾,一个动作,尽是毋庸置疑,不许说不。
元初寒翻了翻白眼儿,最后不再争辩了,她不喝酒就是了。
郑王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笑意不变,只是眼里浮起几分复杂之色。
丰离难得的在姿态言语上尊敬一个人,而这郑王显然是第一个。
元初寒也不得不多想,他这般表现,莫不是因为郑王将来是他岳父才会这样的?
如此的话,那看的就是自己的面子了。自己的面子,就能让他放下傲气反而屈尊在下,元初寒倒是有几分得意。
郑王看起来很乐呵的样子,不过也在言语之间有提醒,提醒丰离,元初寒不是个贤妻良母的料子。她更不会乖乖听话,任由他人摆布。而且,她的银针不止能救人,更能杀人。若是被欺负,很可能会做出一些覆水难收的事情。
元初寒听着,倒是觉得郑王很了解她。尽管才来到这个世上短短两年,可是他已经摸透了她的xìng子。
她现在的xìng格必定和以前的元初寒有很大的差别,可他没任何的怀疑和迟疑,还是一如既往的疼爱她,真的让她觉得很暖心。
丰离没有说任何他会好好待元初寒的话,更没有提过郑王手里数不胜数的金子,倒是让元初寒觉得有些迷糊。
这个人,确实有些难猜,和郑王说的一样,这个世上,最难猜的就是人心。
下午,元初寒扶着郑王回小楼休息。郑王年纪大了,和元初寒说了几句话就觉得疲乏了。
安置他睡下,元初寒看了他许久才离开。
坐在卧室后窗的软榻上,元初寒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没想到,郑王手里让帝都人眼红的居然会是无穷无尽的金子。
现在,正在开采的金矿还有三个,想必每年都会上jiāo给朝廷很多。只不过,仍旧有很大一部分送进了自己的仓库吧。
元初寒觉得金子肯定不在郴州,就郑王府那破府邸,能藏金子才怪呢。
可是,那些钱都在哪儿呢?莫不是有个藏宝之地什么的?
郑王不说,她也不会问,他安排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这一点,元初寒很相信。
现在,全国各地都有医馆yào房,而且都是她的。
短短一段时间,她居然也成了‘巨贾’了。
叹口气,元初寒不经意扭头看向窗外,后面的小楼进入视线。
看向二楼,某个人的卧室,窗子是开着的。
盯着看,谁想到几分钟后一个人影就出现了,反倒吓得她眼皮一跳。
看着他,元初寒弯起红唇,灿烂堪比阳光。
蓦地,那窗口的人抬手,给了她一个指令,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