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物,老爷子命家人争夺抵御,就被……就被他们……当时一片大乱,我也救不了人,就抱了安民少爷逃到泰山见应郡将,应劭带人再赶到已经晚了……全都死了……”
“应仲远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不过界去接?”曹cāo跺脚大呼,“他人呢?”卞秉在后面怵生生道:“应劭派人将满门尸体成殓起来,他说有负您的重托,没有脸面在兖州待下去了,留下印绶与书信,到河北投袁绍去了。”
“走得好,走得好……不走我也得杀了他!”曹cāo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爹爹,弟弟,我为你们报仇……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
在场之人谁也不敢说话,都低着头。眼见曹cāo哆哆嗦嗦在堂上转了两圈,自言自语着:“虎兕处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孰之过?孰之过!”言罢哗啦一脚将帅案踢翻,大吼道:“陶谦!这个卑鄙小人,我誓报此仇!”
卞秉赶忙解释:“此事非是陶谦指使,是他部下张闿所为,那厮杀完人抢完东西,已经跑去找阙宣入伙了。”
“呸!”曹cāo怒发冲冠,甩手一巴掌,把卞秉打了一个趔趄,“什么非他指使?他用人不明害死我爹爹就没有错了吗!我看就是陶谦与阙宣合谋害死我家人的。”这可就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我非要灭了陶谦的满门不可……不对,不对……我要将徐州所有的人杀光!鸡犬不留!”他跳着脚地骂,歇斯底里愈加恶dú。
“使君节哀息怒。”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曹cāo理都不理:“阿秉你去传令……典兵!现在就给我典兵,咱们把徐州给平了!把徐州人都杀光!”
众人原以为刚才是气话,却见他说干就干,当时就慌了神。可是平素知道曹cāo脾气的人绝不敢chā嘴,只盼他过一会儿能想明白。但今天偏偏来了几个不知轻重的,边让朗声道:“使君万不可因此发兵,罪在张闿不在陶谦,更不在徐州百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弑我手足岂能不报!”曹cāo指着他的鼻子喝道,“他若杀了你的满门,你能不报吗?”
边让本就是堵着气来的,听他竟拿自己一家作比方,气哼哼道:“残杀无辜岂能算孝,夺人之地何颜言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宰了你!”曹cāo拉佩剑就要杀人,卞秉、吕昭赶忙拉住。边让豁出去了,腾地站了起来:“我姓边的不怕死!曹孟德,你就是个伪忠伪孝不仁不义的小人!你就是个宦竖遗丑!你爹就不是个好东西,老杀才贪赃枉法谄媚宦官,早就该死!带着那些不义之财招摇过市,他是自己找死!该!”
“杀!杀!杀!”曹cāo怒不可遏,“把他推出去杀啦!”
众人一见可乱了,有的劝边让跪下,有的拉曹cāo。楼异带着亲兵就在门口,他们可不管那么多,闯上堂扯起边让就往外拉。
“都给我闭嘴!今天谁替他讲情我杀谁!”曹cāo彻底翻脸了,“这等恃才傲物又臭又硬的东西,活着就多余。”袁忠眼瞅着好朋友被人拖出去杀头,腹内肝胆俱裂,冷笑一声拱手道:“曹使君,既然我与边文礼一起来的,那我就同他一起死!省得您老人家碍眼!”
“好啊!”曹cāo挖苦道,“别以为你是袁绍的亲戚,我就不敢杀你。袁本初跟我说过,你们那一枝上的人,都该活活饿死才对!我今天一刀宰了你,便宜你了!”
这句话可触动了袁忠的自尊。他与袁绍一枝同为袁安之后,因为看不惯袁逢、袁隗兄弟富贵骄人,甘愿受贫受苦不与他们往来。士大夫不在乎生死,却看重名节。如今死在眼前,曹cāo还要拿这种话来攻击,不但要他身败,还要让他名裂,他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哭了?”曹cāo言语越发恶dú,“现在哭晚了!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