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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每提一次总要哭一场。

    “夫君,当初也是朝廷下令征兵,要打羌人。我爹娘眼瞅着我哥哥被抓走,说是打完仗就回来。可一去就没再回来,都十四年了,还不知道埋在哪儿了呢?”卞氏说着又要落泪。

    “你别哭,你别哭,最看不得你哭。”

    “刚才那几个大娘说到他们的儿子都眼泪汪汪的,这仗能不能不打了呀?”

    “朝廷大事岂容朝令夕改?”

    “那……那咱们县的兵就不要征了。天底下的事儿是管不周全,可眼下的还是要图个心里平静的。一道征兵令搞得整个顿丘鸡犬不宁,咱们心里岂过意得去?”

    “你这都是fù道人家话。”

    “fù道人家话?”卞氏擦了擦眼泪,“抗诏行事又能如何?难道做官就一定要违心办事?大不了这官咱们不当了,我陪着你,咱们回乡过平常人家的日子。朝廷若要追究,什么罪过咱们认了,你若是死了,我替你守寡!”

    她这几句话对曹cāo的触动太大了,卞氏此等气概岂是寻常的fù道?眼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这等刚毅的表情,他仿佛又回到那个打死桓府管家的夜晚。同样是这个女人,同样是泪眼蒙眬,同样又是几句慷慨激昂的话……曹cāo又一次折服了。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奔了前堂,对着兀自收拾东西的众人朗声道:“我决定了!顿丘县不参与此次征兵。”

    “什么?”徐佗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曹孟德是不是疯了?

    “你们不要担心,抗诏之罪由我曹某人一力承当!”说罢他一甩衣袖又回后宅了……

    可是命运对于曹cāo不知是好还是坏。抗诏之罪由于曹嵩、曹炽兄弟的遮掩还是躲了过去。

    又过了两个月,汉军出关作战,被鲜卑人击败。所带兵马十损七八,就连南匈奴单于也身受重伤不治而亡。不管胜败,兵是不用再征了,曹cāo总算是缓了一口气,可又在为太平道的猖獗担忧了。但在洛阳京师,曹嵩兄弟担忧的是宋氏地位不稳,而皇帝刘宏发愁的却是庞大的西园工程久久不能完工。

    当官的各愁各的事,百姓却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暴敛、官吏横行、战乱烦扰、土地兼并,更多流散的伤兵和难民流入中原,大汉王朝自此役已经彻底走向衰败……

    第三十九章 满门罢官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对于大汉王朝而言,这一年从一开始就预示着衰败。

    正月一开始,在jiāo州bào发了大规模的起义。刚开始仅是合浦、jiāo阯两郡的蛮族不满朝廷迫害发动叛乱,不想这一举动却引发了穷苦百姓的共鸣,不到半个月的工夫,战火竟蔓延了整个jiāo州之地。官军久未cāo练,被义军打得狼狈不堪四外逃窜,逃兵掠夺他郡,反造成了更大损失。平叛尚未理出头绪,时至二月,京师又bào发了大地震。民房损毁无数,就连宫中许多楼台殿阁都未能幸免。

    四月丙辰日,洛阳又发生了余震,虽然这次宫殿没有受损,但事后宫人在检修时发现侍中寺舍中有一只母鸡变了样子。这只母鸡竟长出了大公鸡的翎毛,还翘起了五颜六色的大长尾巴,而这还仅仅是一系列怪异事件的开始。

    五月壬子日凌晨,天蒙蒙亮,宫中的人还在沉睡之中。谁也不曾想到,有一个身着白衣的神秘人物不声不响地走入了皇宫,他穿仪门、过复道,当守宫宦官和黄门令发现时,他已经走到了云龙门前。黄门令大吃一惊,恫吓一声:“什么人?”那个一身雪白犹如鬼魂的家伙朗朗答道:“某乃梁伯夏,上殿为天子!”在场的人真是受惊匪浅,黄门令缓过神儿来下令羽林兵士擒拿,可这个白衣人走到殿角处转眼间便不见了。黄门令、掖庭令、五官中朗将、光禄大夫、执金吾各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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