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拿来吧!”扯得袁术和那人身子直晃,马也跟着动。
曹cāo在后面看得分明,立刻认出了此人:这么巧?是他!
只见那人大呼:“好小子!有把子力气,看我的!”也使开了气力;袁术见两人发了狠,毫不示弱也铆足了劲。
此刻突然东北方响起了悠扬的琴音,想必是王儁、边让开始抚琴了。这边那人与臧洪、袁术都使足了力气,三人各拉一方丁字型列开,三匹马撩开十二个蹄子,随着琴音打开了转儿。你不依我不饶他也不含糊,扯得三人摇摇晃晃,坐骑乱颤,马挂銮铃叮叮当当乱响。
这一夺就有会子工夫了,袁绍、张超一起出了林子勒住了马,但他们只是好奇,并不识得那人是谁,面面相觑看呆了;对面也跑来几骑人马,俱与那人一样的装束,好像也是游猎的,也没明白怎么回事,两边的人都愣住了。看了一阵见难分难解,张超兴之所至叫了一声好,喊到:“子源!夺过来!给咱们小的露露脸!”
臧洪哪还顾得答话,脸都憋红了;袁术则一边拉扯,嘴里还不饶:“放开!这是我的!”
那人却不慌忙,擎住鹿腿一个劲往怀里带,拉着拉着他笑道:“你们撒手吧!”话音未落,只见他用力一带,就听咔的一声,臧洪手中的鹿角折为两段,因用力过猛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手里还攥着那半截鹿角;袁术的鹿角也脱了手,在马上一个趔趄;那人得意扬扬,把夺来的鹿举得老高。
“好个鲍二郎!”曹cāo一声喝彩。众人才知道,他就是弓马能手二郎鲍信。
鲍信一愣:“哦?阁下识得在下?”
“在下曹cāo,曾与桥公在此间游玩,与君有一面之缘。桥公对我道君为当世的豪杰,cāo早想拜会,唯恐唐突。”
“噢!”鲍信脸色一变,赶忙翻身下马,“桥公的忘年jiāo曹孟德,这得见大礼了。”他这一下马,后面的人下来一大片,乱哄哄一同上来见礼。
曹cāo受宠若惊,也赶忙下来:“鲍兄折杀我也!在下何德何能受列位这样的礼遇。”
鲍信哈哈一笑,早没了刚才自负的表情:“当代为官的人我鲍老二只服三个半!头一个是为国捐躯的老太傅陈蕃,名列三君大名鼎鼎,我只恨未早生几年随其闯宫救驾!第二个就是桥公,身为一县功曹敢参封疆大吏,出塞追击羌贼,能文能武,得服!第三个是杨赐杨老司徒,一门三代公侯,为国尽忠尽策,不屈社稷之贼,必须得服!剩下那半个就是你曹某人,宦官之后反‘离经叛道’,敢杀宠臣之亲,执法不论权贵,得桥公赏识,许劭有言‘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但你还未有大功,我暂服你一半!”
曹cāo听了跟吃了凉柿子一般痛快:“过奖了!过奖了!”
张超却没心思管他们的事儿,搀起臧洪走了过来:“鲍信!你为何抢我们的猎物?”
“你们的?天下尚且有德者居之,何论一鹿?谁有本事shè了自然归谁!”鲍信说着从马上抱起那鹿,捧到曹cāo跟前,道:“初次相见没有什么礼物,这鹿送给孟德兄了。”
曹cāo哈哈一笑,扭头对袁绍说:“说好了到手为胜,看来这个彩头我得了!”刚要接,张超却一把夺去:“曹孟德,即便你到了手的东西我也抢得到。”说着与臧洪欢蹦乱跳扛着鹿去了,众人见两个小鬼得了手,皆莞尔一笑不作理会。鲍信又将兄长鲍鸿,弟弟鲍韬、鲍忠都拉过来引荐,却在无意中忽视了曹cāo身后的袁绍。
袁术刚才败阵心里不服,怒气冲冲道:“鲍老二!你抢夺猎物不算本事,论箭术未必是我袁某人的对手。”
“哈哈……”鲍信大笑一阵,信手一指道,“你可看见那边有一野兔?”众人观瞧,一百五十步开外果有一只野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