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记载:“当雍正时,世宗有一妃,貌姣艳。高宗年将冠,以事入宫,过妃侧,见妃对镜理发,遂自后以两手掩其目。盖与之戏耳。妃不知为太子,大惊,遂梳向后击之,中高宗额,遂舍去。翌日月朔,高宗往谒后,后瞥见其额有伤痕。问之,隐不言。严诘之,始具以对。后大怒,疑妃之调太子也,立赐妃死。高宗大骇,yù白其冤,逡巡不敢发。乃亟返书斋,筹思再三,不得策。乃以小指染虵,迅返妃所,则妃已缳帛,气垂绝。乃乘间以指虵印妃颈。且曰:‘我害尔矣!魂而有灵,俟二十年后,其复与吾相聚乎。’言已,惨伤而返。迨乾隆中叶,和珅以满洲官学生,在銮仪卫选舁御舆。一日驾将出,仓猝求黄盖不得。
高宗云:
‘是谁之过欤?’和珅应声曰:‘典守者不得辞其责’。高宗闻而视之,则似曾相识者。骤思之,于何处相遇,竟不可得,然心终不能忘也。回宫后,追忆自幼至壮事,恍然于和珅之貌,与妃相似。”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这一幕:
乾隆将和珅秘密召入宫中。乾隆在御座上从容地端详着跪在地上的和珅,和珅的确很像死去的贵妃,二十六岁的男子身躯却如中人,满脸清秀,宛如女子。
“和珅,你两个字如何写得?”
“回圣上,奴才两字乃是禾口之和,王申之珅。”
和珅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只剩下自己一人面对圣君时,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王申之珅”,乾隆又是一惊,他隐隐觉得和珅是一个有来历的人,但是这种来历只有乾隆自己能感觉得到。
因为,皇帝又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乾隆三哥之子永珅,永珅的珅字也是王申之珅。如果当年乾隆三哥如果不是早亡的话,皇位当是他的了,对此,乾隆心中总有一种微妙的歉疚之情。
和珅让皇帝先后想起了两个人:贵妃与永珅,这是两个牵动他心绪的人。乾隆对和珅的兴趣更大了。
“和珅,朕的话你听不听?”
“启来圣上,圣上金口玉言,奴才怎会不听。”
“好,朕要你把上衣脱下来。”
和珅一下子没明白乾隆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便顺从地脱下了黄马褂。
“和珅,朕让你把上衣都脱了,光出膀子来!”
和珅暗觉不妥,隐隐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但他不敢违抗乾隆的命令,只得慢慢地将衣衫褪荆
和珅的肌肤很光滑,细腻而白嫩,这在骑马纵shè的壮悍侍卫中实是难得一见。
乾隆的目光落在和珅的脖颈上。
贵妃的粉颈上有一道红的印记,若是贵妃再投入世,肯定会携着这道印记来的。
和珅白白的颈上赫然有一道红的痕迹,乾隆视阈之下禁不住思绪万千,心潮起伏。
他蹲下身来,良久地注视着这道痕迹,轻轻地问道:
“孩子,这块红是哪里来的?”
“皇上,这是奴才生时带来的,当是胎记。”
乾隆伸出手来,在和珅脖子上的红痕上轻轻地抹过来抹过去。
“皇额娘,你化一男子来人间,这又是何苦。”
乾隆心中充满了遗憾。
和珅被乾隆摸得不知所措,只得说:
“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和珅,你并没罪,有罪的倒是朕啊!”
“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和珅又重复了一遍。
“好了,起来吧。”
和珅从地上站起来,跪的时间长了,双腿有些麻木,但回答皇上的问话要紧,就顾不得这些了。
“回皇上,奴才隶属满洲正红旗,钮祜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