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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有多长,河岸上有些什么。我对那边的地形不熟悉。后来我想,不行,这可是赌运气,我还是跟警察走吧,以后再找机会。所以,我就这样到了警察局,他们把我铐了起来。

    14.曼德拉与艾哈迈德·卡特拉达谈论1960年国家处于紧急状态时遭扣留但却可以回办公室的情况

    卡特拉达:“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待在那儿,偶尔会到楼下咖啡馆去转转,买点东西。有时温妮会来看我,跟着我的警察有几次就把头转了过头。我们之间有君子协议:我不会逃跑,以免给他带来麻烦,而他给我适度的自由,如果我逃跑,这种自由就没有了。”出版方一直在问的问题是:“后来你说你很想尝试逃出去。是不是你的思想有所改变,又或者仅仅是因为义气与原则在作斗争?”

    曼德拉:你知道吗,这可是个技术问题。

    卡特拉达:啊……

    曼德拉:我的意思是,按照犯人的身份来讲,我会抓住一切机会逃跑。但是在和某位值得尊敬的人打jiāo道时,我不愿意连累他,使他陷入困境。这就是我的立场。

    卡特拉达:啊哈。

    15.与理查理·施腾格尔谈论诉诸武装斗争的问题

    曼德拉:作为权威人士,总会有走向……公众,领导组织进行战斗的阶段。公众是很有说服力的。你有了一个想法,而且直觉告诉你这个想法很正确,但是因为你面对的是人民,他们很强大,能够收集到各种事实,而且能够把这些事实系统化,他们会动摇每一个人,你的想法就很难实现了。如果你想采取行动,而且也确定此次行动是正确的,那么就要直面这种形势,要去实施。这不是违反纪律。但是需要选好机遇,确保历史会支持你。

    施腾格尔:我想让你谈谈组建MK [民族之矛]的想法是怎么形成的[46]。在瑞佛尼亚审判过程中,你已经作过简要的描述。你说,在20世纪60年代后几年里,你和一些同志已经达成一致,认为暴力是不可避免的。那么这整个过程是怎么发展的呢?是不是先私下里和大家讨论,然后由工作委员会作最后的决定?这个决定是不是逐渐形成的?

    曼德拉:不是。事实上,我是先和沃尔特·西苏鲁同志商量了一下。1953年他要出国,我对他说:“到中国以后,你告诉他们我们要进行武装斗争,要组建军队。”接着我就在索菲娅城(Sophiatown)作了演说。我们是被迫这么做的,但是我相信对于我们来说,武装斗争是正确的策略[47]。转入地下斗争之后,我就和沃尔特同志讨论了这件事情,最后决定在工作委员会上提出来。像我刚刚跟你说的,我们最后在委员会上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很快就被否决了。摩西·考塔尼——南非共产党总书记,当然也是工委会和全国执行委员会的委员——他认为时机还未成熟。他说:“由于政府采取了各项严酷的措施,因此现在不能继续用老方式进行斗争[48]。但是,困难让你们变得全身瘫软,你想谈论革命,想谈论武装斗争,但事实上如果我们更有创造xìng一些,更坚定一些,我们一直使用的老方式还是有空间的。你的想法的结果只能是帮助敌人屠杀人民,你从来就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件事情的后果。”就这样,他很快否定了我,然后接着以极快的语速说起来,而且所有人都支持他。后来,我和沃尔特讨论了这件事……当时反对意见太多,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笑声]他的确熟谙外jiāo手腕,不过他这个人很值得信任,和他一起作决定的时候,他确实值得信任,非常可靠。所以,我们重新考虑了这个问题,他一直都很足智多谋,他跟我说:“我们得单独见他,和他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我安排他来和你见面。”当时我已经转入地下活动。考塔尼后来来见我,我们在一起谈论了一整天。这一次,我非常坦白,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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