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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邮寄到目的地,所以,他把这些信件称为“残酷无情的命运”。如今,南非国家档案馆还保存着几封他在被囚禁期间的信件,这些信件监狱当局当时并没有邮寄出去。档案馆同时也保存着那些没有被邮寄出去的信件的副本。

    第二部分是两组对话录音磁带,记录下来的不是文字而是声音。这些谈话极其亲密,也不怎么正式。谈话过程中,曼德拉还时常陷入沉思,开始与自己对话。第一组磁带是在与理查德·施腾格尔合作撰写《漫漫自由路》期间录制的,对话长达55个小时。第二组磁带记录的是曼德拉与艾哈迈德·卡特拉达之间的对话,大约有20个小时。1964年6月12日,艾哈迈德·卡特拉达、曼德拉和其他6人被判终身监禁。20世纪90年代,经曼德拉邀请,卡特拉达开始负责《漫漫自由路》和曼德拉的权威传记的审阅工作,传记的执笔人是安东尼·桑普森(Anthony Sampson)。脱离了公众视野,曼德拉与这两位老战友之间的关系是十分轻松的。在录音中可以听到,他们经常轻声笑着,偶尔也会哈哈大笑,而曼德拉所讲的内容和讲话的方式也是无比风趣。

    第三部分是笔记。1962年,曼德拉还没有被囚禁,那时他就有随身携带笔记本的习惯。这一年,他访问了非洲各国(以及英国),去学习军事战略,参加游击战训练并向新独立的国家和民族主义运动领袖寻求支持。在整个访问和受训过程中,他一直携带着笔记本。之后他回到南非,在遭当局逮捕时还携带着一本笔记本。在获释后的岁月里,在与南非当局谈判寻求南非的民主发展的过程中,甚至在总统任期内,他都没有放弃这个习惯。这些笔记本里记录的是注释、备忘录、会议记录和信件的草稿等。也有几篇很长的文章,每一篇都有好几页(极少有人会对这样的文章感兴趣,限于篇幅,不在这里引用)。这些文章主要记录了非洲人国民大会工作委员会上每位发言人的发言要点,内容很细致。他为什么要记录下这些,我们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出于他曾经作为律师的职业习惯,毕竟,律师需要仔细地记录客户的信息。也或许是在过了70岁高龄之后,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不再自信了。

    第四部分是自传《漫漫自由路》未完成的续篇草稿。1998年10月16日,曼德拉拿出一张蓝色的信纸,提起他最心爱的钢笔,果断地写下了几个罗马数字,然后写下标题:“总统岁月”。其时,他的手刚劲有力,充满力量。在标题下方,是“第一章”几个字。然后,他又在信纸的顶部写下了“草稿”两个字。但是,在他担任总统的最后几年里,因为忙于包括布隆迪谈判在内的各种事务,被各种政治活动、慈善事业和络绎不绝的访客包围,他的写作最终耽搁下来。顾问建议帮他安排一位专业作家,他拒绝了。对自己所写的东西他有很强的保护yù,总是希望能够自己完成。有一段时间,他们给曼德拉安排了研究助理,但是对这样的安排他很快就感觉到不习惯。最终,他感到精疲力竭,再也没有力气写下去了。

    曼德拉的私人档案资料没有任何内在的组织原则或系统的安排,这毫不奇怪。《与自己对话》中所选用的资料是按照潜在的原则分类的,主要的依据是曼德拉的生平、他的沉思和反思的主题。本书包含四个部分,每部分都设有引言和题目,题目均是从经典的文学内容、形式和题材中选择的,包括田园生活、戏剧人生、史诗人生和悲喜剧幕。曼德拉钟情于经典文学,进入大学之前和在大学里,他学习的都是拉丁语。另外,他在希腊文学方面涉猎广泛,在大学和监狱里都扮演过其中的角色。

    本书的形式直接借鉴马尔库斯·奥勒利乌斯(Marcus Aurelius)的《沉思录》,这本《沉思录》涵盖了公元2世纪的思想、沉思录和格言警句。马尔库斯·奥勒利乌斯不是一位多么伟大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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