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呆着,似乎一切皆与她无关。
尉迟脚步一退,朝宫门上的观台看去,见一道明黄色身影一晃,他眯起眼,警惕地看着夜郎王的手,手上此刻多了一个沉淀的银子。
“皇上,大锦的帝王,我知道你来了。怎得?不敢出来见我?呵呵。”这话说得嚣张,他张狂一笑,却全然不觉,“今日,成王败寇我不在多言,你想杀了我,可惜我苟延残喘这些日子全都拜你的臣子,你最为倚重的宰相和吏部尚书所赐。你身边的狗实则是狼群禽兽!”
哗然一声,这话已然说的明白,这夜郎王是说宰相通敌叛国?
几乎同时,宫门大开,禁军出动,整齐的步伐,金qiāng相向,寒光烁烁。
明黄的龙袍一出现,百姓皆惊,俯首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确实,皇上早早就在关注京城动向,夜郎王的这番话,他着实等久了。
“你是说朕的宰相和吏部尚书岳达与你私下jiāo易?”
“陛下,陛下莫要听信这反贼之语,臣忠肝义胆,绝无叛逆不臣之心。”宰相话毕就喘得厉害,目光yīndú地剜了夜郎王一眼,他一招手,宰相府侍卫就逼近夜郎王,浑然不顾及夜郎王手上那鲜活的女子。
念青瞪大双眼,她能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僵硬以及那不受控制的刀柄。
“宰相似乎想急着杀人灭口,我夫人在夜郎王手上也毫无顾忌。皇上都未发话,你就做了决定了不成?我虽然不是个聪明的,但也不信宰相全然是清白的。”安平侯话说得悠然,但他藏于长袖的手却是握成拳。
百姓们纷纷站了起来,目光不忿地看向宰相,不知道谁先开了口,一声暴喝:“放了夫人!”人群立即bào dòng了起来。“放了夫人!”
大锦人人得知安平侯夫人,人人也得知宰相。但宰相远而夫人近,一听宰相有通敌之嫌,他们自然是恨他急于杀人灭口。
宰相脸色难看,清白jiāo加地瞪了眼这群贱民,好一个端木念青,这夜郎王还真是抓对了人!
就在大家以为宰相会收手的时候,不想他一声令下,“给我上!”
顿时念青看着一把刀直直朝自己挥来,她紧闭双眼,黑暗之中一抹温软的液体喷薄到她脸上,她诧异地抬头,怔怔看着眼前的漆黑如夜的眸子,她梗塞了起来。“相公?”
尉迟笑了笑,动作迅速拉她入怀,目光森然看向宰相,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
“想来宰相是想公报私仇了。你的人竟然第一刀砍的是我娘子!”尉迟握紧拳头,不顾肩头鲜血横流,他只是盯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神情肃杀。
“人说皇上宠爱宰相才让他无法无天,勾结反贼,残害忠良,杀我娘子,臣子如此不知道是皇上授意还是宰相自作主张?”
四周静了,大家听着安平侯这番话,纷纷疑惑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期间有不少人是准备三年后准备参加恩科的庶人。天下本就纷乱,念着君主对臣下厚重,他们心心盼着能有朝一日得皇上知遇之恩,今日安平侯这话一出,皇上若是纵容宰相,怕是大惊百姓也不会答应。如此皇上在臣民心中也不过是一个昏君!
皇上眯起了眼,他是想乘乱一次xìng解决掉安平侯夫fù,只要端木念青死,那么安平侯府必没有子嗣,那么暗卫就只能回归自己手中。然而,今日他不能做实昏君这个称号。他抬起手,禁军竟然把宰相和夜郎王包围起来。
宰相粗喘了口气,急促说道:“皇上,微臣不过是平反贼!”
百姓们纷纷冷哼了起来,官字两个口,想来是已经无法相信宰相。毕竟这反贼夜郎王亲自指出宰相通敌。即便证据不足,疑心已起,难赌悠悠众口。
“来人,把宰相,岳达押入大牢,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