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暗叹,“听说锁儿是被人拖着的,当时都出血了,锁儿是疼晕过去的。”
齐悦怔怔听着,眼泪也落了下来,“锁儿是我身边最得力的,她才十六岁,念青,我要去救她。”她站了起来,抬手就将头上的发钗抽出,长发落下,她转身就要换一身素白锦华。
念青张臂拦住了她,摇头道:“这是皇后的计谋,姐姐去不得,敬妃是皇后的人,她怎么会偏袒你,这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
齐悦却是摇了摇头,“若是我不去,锁儿要怎么办?”
念青闻言一颤,双手却是一软,齐悦冲了出去,念青索xìng也脱去了外衣,也换上了素白锦衣,见芙儿也准备脱去外衣,她陡然喝道:“永福宫上下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宫里,何姑姑你看着,谁走出一步,便给我逐出永福宫。”
宫女太监们一震,见念青一身素白去了锦华宫,同样是一身素白,这回去锦华宫情况却是危机十分。
锦华宫里,敬妃娘娘坐在皇后对面,见皇后脸上带笑,便说道:“皇上昨夜并不大开心,许是丽妃惹恼了皇上。”
皇后却是摇了摇头,她和皇上是结发妻子,这二十几年算也是懂得皇上的心,昨夜端木念青虽澄清了自己,但是皇上却是对凌云王府起了戒心,关看昨天的账本便知道凌云王府开销极大,虽有些出入不明,若是别人贪墨了还好,若是凌云王拿去运筹别的事,那皇上又怎么肯对丽妃有一分好脸色。
玉妮还是嫩了些,那些账本本就是小戏台驻唱,她要引起的就是皇上的戒心。
本来端木齐悦和端木念青本都是伶俐聪慧之人,只是他们对皇上还少了几分了解,若不然自己还有可能处于下风,现在不乘着他们落魄之时打压至残,日后这种机会就不多了。
她看了眼敬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昨夜皇上选了你,这段日子你得多多努力留住皇上,别又让别的宫里给勾了去。”
敬妃颔首,却想起皇上昨日在自己宫里时,艳贵人那边琴声阵阵,真是令人厌烦。若不是两宫隔地近哪里有这尴尬场面。
小冷子走了进来。“娘娘,丽妃娘娘和端木小姐来了,正在宫前等着传召呢。”
“可是穿着华服?”
小冷子谄笑,“是素服呢。”
“让他们在殿外面等着,就说求见本宫所谓何事,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让她们回去。”
小冷子颔首退了出去。
外头冷风正盛,寒冬刺骨,没了之前的狐狸斗篷,齐悦已经发起了抖来,念青揉了揉齐悦的手,她也打了几个喷嚏,这会儿却见了小冷子出来。便服低了身子。
“皇后娘娘问丽妃娘娘此次来所为何事?”小冷子眯起了笑,他倒是不介意多跑几趟,只是你堂堂一个丽妃本是来求见皇后的,却是一直跟我一个太监在门口受冻,真是自取其辱。
齐悦顿了下,明眸一颤,“臣妾是来负荆请罪的,臣妾的奴婢锁儿今日重伤,臣妾定当带回去好好教养,还请皇后宽容。”
念青抿嘴不语,却是深深看了眼这华贵异常的锦华宫,里面的女人更是十分难对付。
今日锁儿被打断了腿,本以为事情可以告一段落,却不想皇后竟然将锁儿关了起来,还强加了这么一个罪名。
锁儿毕竟是为了丽妃娘娘,即使再有过错,在宫人耳朵里也是个忠心护主的美名。
姐姐在皇宫想站稳根基,一是权,二便是人了。皇后必然是想到了这一点,若是姐姐没有到锦华宫请罪求情,皇宫人多口杂,必会传出姐姐过河拆桥,苛待宫奴,日后哪里有人敢为姐姐效命。
只是,姐姐这次来了,皇后更是有了借口,姐姐这管事不力,惯奴行恶的罪名却也是坐实了。不论怎样,都会让皇上对姐姐存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