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惊慌的白圆圆和脸色铁青的小山。
“杜先生,我并没有更改过治疗方案,这位小姐说得没错,这个时间并没有yào物需要注shè。”陈医生脸色也不好看,其实两年前类似的事情就发生过一次了,这次如果再出了差错,别说是他了,就是他们医院也难以承担责任。更何况现在躺着的这位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啊。
在场的人显然也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杜凡看了小山一眼,才对医生道:“治疗的事情还请您费心,不过医院这边,我希望能够加强一下安全措施。”
“这是自然的。”陈医生想了想,到底没说出那句“您放心”,话到嘴边又改了:“我每天早上检查过后会把当天的注shè和给yào情况jiāo待清楚,然后每次都由韩护士来cāo作。”说着示意身侧的一位略上了些年纪的护士过来,先摘了口罩让大家看过,然后简单说了几句话让在场的人都记住了声音才离开。
等到病房里只剩下自己人,小山才说:“三爷,那个人是沈慧。”
杜凡皱了下眉:“你确定吗?”
“确定。”小山严肃道,“我是听到了她的声音才认出来的,她一直不让我碰到口罩,所以一定是和我相识,但我认识的人里,只有她的声音最像,而且我虽然没有看到脸,却也看到了她的眼睛,确实很像。而且……”
杜凡一摆手:“有话就直说。”
“我跟她jiāo手的时候觉得她的功夫好象在哪见过。”小山也有些不大确定,“咱们兄弟里可是谁跟这么大岁数的年轻女人对上过吗?”
杜凡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很久没有跟人单独jiāo手了,更别说女人。你平常跟在我身边,不是看错了吧?”
“不知道啊,您要是确定的话,那就是我记错了吧,”小山挠挠头,把有些疲倦的媳fù儿扶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了,又看了圆圆的苹果脸一眼,忽然道:“不对!我真的见过她!在北平!”
杜凡也想了起来:“你跟孟离在火车大费周章的找的那个杀手?”
“是,就是她!就是我跟孟爷去查伊藤的事儿遇上的那个女人,当时她蒙着面,跟孟爷jiāo过手!就因为看不见脸,在火车上我一开始还怀疑过方小姐呢。”小山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边点头。
“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照顾好她。”杜凡道,“我晚上来陪她。”
看着杜凡要走,白圆圆终于忍不住问:“三爷,是不是那个女人害了我们白小姐?”
杜凡并不回答,只是道:“我不会放过她。”不管白玉兰的事情是不是她做的,这次她敢朝方晏伸手,就是自取灭亡。
☆、床前
深夜的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杜凡遣走了小山夫妻俩,自己坐在方晏的床头,看着她出神。因为伤在背上,手术取出弹片之后方晏在病床一直是趴着的,因此给她滴注的时候,手臂都是扭曲着放在床侧的。看看她几天里明显憔悴下来的脸,再轻抚过她因为一直在输液而微凉的指尖,杜凡的眼中一片冰凉。
不是不后怕的,如果没有白圆圆的误打误撞和一根筋,现在他大概只能抱着方晏的尸体了。在知道事情始末的时候,他真正感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愤怒和难以言说的恐惧。他不知道,如果沈慧真的得手了,他会怎么样。纵然可以大开杀戒把那群越来越猖狂的敌人全部除掉,可是已经习惯了方晏带来的温暖和光亮,他还要怎么回到冰冷的黑暗里生活下去呢?
方晏总是娇娇的,软软的,总说自己帮不上他,可是没人知道,她娇小的身体里藏着怎样的坚韧,她柔弱的表象下有多强的悍不畏死的勇气,还有以身犯险的果断和狠心。是啊,狠心,一个字都没暗示给自己,就这么决然的把自己护在身后了。他总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