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下来,她已经快累垮了。
众人的朝贺,礼部大人们的唱词,皇帝的谕旨,太后的懿旨……这些种种声音,已经变成了一道道字符,从她耳边滑过,钻进去,她却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直到一身玄色正装的朱子文出现在她视线内时,她的神魂才归了位。
清语回过神来时,已是被司仪搀扶进了亲王府里头特制的新房内。
四周一片红色,红色帐幔,红色窗纱,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灯罩,红色的喜服……唯独站在她面前的朱子文身穿黑底红色描花的长衣。
朱子文极少穿黑色的衣裳,如今这一身,更是衬得他丰神如玉。
这样的人放在前世,她是想也不敢想的,如今却实实在在地站在自己面前,即将成为自己的夫君,不,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夫君,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耳边有轻浅的声音响起,清语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仰头望着不似zhēn rén般的朱子文,不由得有些走神,随后便看见朱子文脸上的笑意渐渐扩大,竟然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这时清语才听见耳边有个声音颇有些不满地道:“请王妃饮合卺酒!”
清语顿时知道朱子文在笑什么了,自己竟然看他看得入了神,司仪不知喊了多少次“饮合卺酒”她都没听见。
一念及此,清语的脸腾地一下便红了个透,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两人饮了合卺酒,便算是礼成了,再后面便是洞房花烛。
亲王的洞房是没人敢来闹的,唯一敢来闹腾的,却又不可能来闹,所以倒是乐得个清静。
室内红烛静静地燃烧着,通红的烛身一如这一对新人通红的脸颊。
“清语,夜深了,不如我们歇息吧?”朱子文搂着清语的肩,颤声道。
清语极小声地应了一句,朱子文的回应则是一个绵绵的热吻。
动情时刻,两人的呼吸都已经急促得不像样了,朱子文手忙脚乱地解着清语的腰带,奋战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如剥洋葱一般剥到了最后一层,却听清语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你是处男吗?”
“呃……”一阵沉默之后,便听见朱子文不怀好意地回了一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全书完】
无责任恶搞番外之朱子优是个受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因为你,本王才会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朱子优狠狠地甩了清秀一巴掌。
从前的清秀,一副风吹得大些都能被吹倒的娇弱模样,如今的她身板儿却越发地壮实了,挨了朱子优一巴掌,竟然连晃也没晃一下,只拿一双含恨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直看得朱子优一阵阵发憷。
要说清秀的身板儿,还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锻炼出来的。
这夫妻二人一年前被发配到巴州,住的是普通的农家小院儿,夫妻二人每月能在侍卫队长那里领到十两银子的月俸。
倘若他二人稍稍节俭一些,这十两银子倒是足够他们吃穿用了,要知道普通平民一个月的费用顶破天只有二三两银子。
可他两个,一个是前任王爷,一个曾是侯府千金小姐,哪里知道什么叫节俭?第一个月的月俸便被朱子优拿去买了件绸缎衣裳,十两银子拿回来便只剩下两钱银子,连一个月的饭钱都不够。
无奈之下,清秀只得腆着脸去找侍卫们借了一两银子,全买了米粮,吃了一个月地地道道无添加的白米饭。
第二个月的月俸自然被侍卫们直接扣了借款,剩下的又被朱子优抢了去,但是清秀吃够了白米饭,哪里肯依,于是夫妻二人便大打了一场,大头还是被朱子优抢了去,不过清秀死死地护着一块碎银,倒是留下了几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