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禄培尔(在他的《母育游戏》中和其他地方)提出的活动中、从他的追随者所详尽规定的活动中寻找启示。但是,她要记住,游戏的原理要求她对这些东西进行审慎的研究和批评,确定这些东西是不是她自己的儿童的真正活动,决定这些东西在过去对于各种不同社会状况的儿童生活是不是正当的事情。只要作业、游戏等等不过是将福禄培尔和他早期的追随者所规定的那些活动变成永恒不变的东西,就有正当理由说,在许多方面推论是与它们相反的这个推论就是,如果崇拜福禄培尔所讨论的外部活动,我们就不再是忠于他的原理了。
教师必须有从任何一个来源、从一切来源获得启示的绝对自由,她只需要向自己提出两个问题:所提出的游戏方式是儿童自己所喜爱的吗?它是否植基于儿童自己的本能,是否能促使儿童力图表现自己的能力趋向成熟?此外,所提出的活动激起的这些冲动的表现是否足以引导儿童的自觉xìng和行动向更高水平前进,而不仅仅是引起他的兴奋,然后又让他停留在原有的水平,然后又殚思竭虑地投其所好以引起未来更多的兴奋?
一切证据足以说明,福禄培尔精心地(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先导xìng地)研究了他那个时代的儿童游戏和母亲们与自己的婴儿所玩的游戏。他也曾煞费苦心地指出例如在他的《母育游戏》中有一些意义重大的原理是复杂难解的。他必须使他的同时代人认识到,不能因为这些游戏是儿童玩的,就认为它们是微不足道的、幼稚的,相反,它们是儿童生长的重要因素。但是,我看不出有任何证据足以说明他曾假定只有这些游戏,而且仅仅只有这些游戏具有意义,或者假定他的哲学阐明还有任何刚才提到的以外的其他目的。相反,我相信,他期望他的后继者对他的追随是继续他本人对当代情况和活动的研究,而不是照本宣科地照搬他所搜集的游戏。此外,几乎不可能的是,福禄培尔本人竟会坚持认为,在他对这些游戏的说明中除了利用他那个时代所能得到的最优秀的心理学和哲学见识以外,他还能有更多的作为。我们还可以设想,他一定是第一个欢迎一种更完善的更广博的心理学(不论是普通心理学、实验心理学或儿童研究)的发展的人,他自己一定会运用这种心理学的成果重新解释活动,以更富有批评xìng的态度讨论这些活动,从新的立脚点去探究使这些活动具有教育上的价值的理由。
象 征 主 义
必须记住,福禄培尔的象征主义有许多是他自己的生活和工作的两个特殊条件的产物。首先,由于那个时代关于儿童生长的生理学上和心理学上的事实和原理的认识不足,他往往不得不求助于对游戏等等的价值做出牵强附会的矫揉造作的解说。对于不偏不倚的旁观者来说,显而易见的是,福禄培尔的许多解释是笨拙的、牵强附会的,他对现在可以用简单的、平常的道理加以系统阐明的事情提出抽象的、哲理上的理由。其次,德国的一般政治、社会条件不允许想象幼儿园的自由、合作的社会生活和外部世界的生活之间的连续xìng。因此,他不可能将教育中的“作业”看作是社区生活中的lún理原则的不折不扣的再现后者往往过于严格,过于威严,不值得作为典范。
因此,他不得不把它们看作抽象的lún理哲学原理的象征。和福禄培尔时代的德国社会条件相比,今天美国的社会条件肯定有了足够的改变和足够的进步,足以证明有理由可以使幼儿园的活动较之福禄培尔的信徒们所做的更加自然、更加直接、更加真实地表现现在的生活。事实正是如此,福禄培尔的哲学和德国的政治理想之间的鸿沟使德国当局怀疑幼儿园,并毫无疑义地迫使福禄培尔对幼儿园的简单明了的社会意义做复杂难解的机智的阐释。
想象与游戏
过分重视象征主义,一定会影响到对待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