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应地改变了它的作用。
其次,这种作业对科学的教学也有关系。在目前情况下,一切活动要取得成功,在某些方面和某种做法上就必须受科学专家的指导这是关于应用科学的问题。这种联系应当决定它在教育中的地位。学校中的作业即所谓的手工或工艺不仅能提供应用科学的机会,科学阐明这些作业,使它变得更重要而富有意义,不是单纯的手和眼的事情;而且,由此所得的科学的洞察力,乃是自由而主动地参加现代社会生活不可缺少的工具。柏拉图曾在什么地方说过,奴隶之所以为奴隶,乃是他的行为不是代表自己的思想而是代表别人的思想。我们今天的社会问题要比柏拉图时代更为迫切,因此做事的方法、目的与理解必须存在于做事的人自己的意识当中,使他的活动对他自己应当是有意义的。
当我们用这样广泛而富有意义的方式来设想学校中的作业活动时,还经常听到各种反对论调,认为这种作业在学校中不应该占有地位,因为它们是唯物主义的、功利主义的,或者它们的倾向是卑贱的。这真使我惶惑不解。有时在我看来,持这种反对论调的人简直是生活在另一世界!我们大部分人生活于其中的世界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其中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任务和职业,都有一些事情要做。有些人是经理,有些人是下属,不过前者和后者重要的事情都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受教育,这种教育使他能够在他的日常工作中认识它含有重大而有人生的意义。今天有多少被雇用的人不过是他们所使用的机器的附属品!这或者一部分由于机器本身或者非常偏重机器生产的制度;但是大部分确是由于工人没有机会发展他的想象力和他的同情的眼光来领略他工作中社会的和科学的价值。目前,存在工业制度基础上的各种冲动,在学龄时期,不是实际上被忽视了,就是确实被歪曲了。除非在儿童和少年时代他们的建设和生产的本能就被有系统地抓住了,除非它们按照社会的方向加以训练,并为历史的解释所丰富,为科学方法所控制和阐明。我们的确甚至不能找出我们经济罪恶的根源,更不能有效地处理它。
如果回溯几个世纪前,我们就发现一种学术上的垄断。的确,“有学问”是一个令人高兴的名词。学问曾是一个阶级的事。这是当时社会条件的一个必然结果。绝大多数人缺乏任何手段去接近知识的源泉。这些知识都积储和秘藏在手抄本中。其中只有少数是有价值的,而且需要穷年累月和辛勤的预备,才能从中有所收获。因此,不可避免地形成这样的情况,即一种学术上的高级僧侣防守着真理的宝库,而只在极严格的限制下才对人民群众给点施舍。但是如我们曾经指出的,作为工业革命的直接结果,这种情况改变了。印刷术发明了,而且商业化了。书报、杂志大量出版,价格便宜了。由于机车和电报的发明,频繁、迅速和廉价的邮递、电信、jiāo通也出现了。旅行变得更方便了,迁徙自由,随之而来的思想jiāo流也无限地便利起来。一场知识的革命已经发生。学术已进入流通状态。尽管今后仍然有、也许永远有个别一类的人以从事研究为专门职业,可是,一个特殊的学者阶级从此不可能有了,这是与时代精神不调和的。知识不再是凝固不变的东西,它已经成为变动不定的东西。它是在社会自身的一切潮流之中积极地活动着。
显而易见,关于知识材料的这个革命,使个人的态度发生了显著的变化。知识方面的刺激,通过各种不同的途径,源源不绝地向着人们倾注而来。那种单纯地从事知识的生活,即学者派头的生活,因此得到了完全不同的评价。学究式的人物和院士不再是光荣的称号,而正在变成嘲弄人的名词。
但是,所有这一切意味着学校态度必须改变,而其中的一个方面,我们还远远地没有认识到它的全部意义。我们学校的各种方法以及绝大部分的课程,都是从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