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百感交集,这辈子,他对谁都无愧,但是,独独对不起张晴那个女人,她在自己身上几乎耗费了大半个青春,十四年,不是短暂的岁月。
车子开进了安宅,安凡天果然就看到了站在门口那抹修长的身影,女人的长发随发而飘,大红的衣服让她整个人亮丽不已,她的五官还是那么美,至少,在他眼中是最美丽的,世间那个女人也比不上
她迈着莲步,摇曳生姿地迎上来,忍住眼角酸涩,接过下属递给她的行李箱。
“凡天,恭喜回来。”
“张晴,谢谢你。”安凡天扯住她一支胳膊,一把拥住了她。
张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二十年前,她们在赌场上相识,后来,她就替他们管理赌场,与他同居六年后,他被捕入狱,他们至始至终没有任何手续,只是同居关系,可是,这个女人,不离不弃了整整十四年,这种女人,世间难找,他敬她,爱她。
“别说这些了,大嫂已经做好饭了,进去吧。”
她口中的大嫂指的就是蔡心莲。
“嗯。”张晴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客厅,蔡心莲从厨房里迎了出来,见到十几年未见的人,眼角潸潸有泪滴悄然滑过。
“大嫂,你永远这么年轻。”
一干佣人将菜端上桌纷纷退下,四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边,不讲话则显得气氛尴尬,所以,蔡心莲夹了一个鸡腿进了安凡天的碗里:“凡天,多吃点。”
“谢谢大嫂。”
十四年来,安凡天第一次感到了家庭的温馨与幸福。
说也奇怪,她们四个人,他与张晴,大哥与蔡心莲,虽然是两对夫妻,却从没去办理过任何手续,在法律上,她们都不是安家真正的媳妇,但是,在心里,他与大哥早就把她们当成了安家的人,也只有她们最配做安家的媳妇。
“对了,大嫂,少弦呢?”
安凡天这些年呆在监狱里,对外界的事不了解。
安弦两个字如一根针捅痛了蔡心连敏感的神经,突然,她放下碗筷,掩面哭泣着奔上了楼。
“大哥。”安凡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神情有些焦急。
“大哥,少弦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是,即然当初你选择了让大嫂跟随,你就应该好好地对待他啊。”
从这句话看来,安凡天的心还是在蔡心连身上。
“凡天,少弦在澳洲好好的。”
“来,吃菜。”安鼎天替兄弟夹了一块菜。
“好好的,大嫂会骂吗?”安凡天有些咄咄逼人,似乎是不了解发和情况,誓不罢休一般,尽管张晴一直在给他使眼色,他却完全无视。
“她是一个神经病,当然会哭,凡天,你别管她,行不?”
安凡天四处望了一眼,感觉这个家无缘由升腾起僵冷的气息,他忍不住又问:“是,少弦不是你亲生的,你要怎么着,我管不了,可是,我的亲侄子,你的儿子呢?他又在哪里?”
提到敖辰寰气得一巴掌就拍在了桌面上,汤都从碗里溢出来了。
“凡天,这些都不是你该过问的,你把身体养好便是。”安鼎天不愿提及儿子的去处,沉着一张老脸走出客厅,出花园里透透气去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安凡天打破沙锅问到底。
张晴摇了摇,叹了一口气,地吐出:“少弦的确在澳洲做生意,而辰寰是生是死,没人知晓。”
“怎么说?”安凡天一听傻眼了,在他的心里,他的大哥安鼎天权势滔天,成然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
听了张晴的娓娓诉说,安凡天一拳擂在了桌子上,甚至把桌上所有的碗筷都掀到了地面上,屋子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碗器皿的声音。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