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
“漠年……你喝酒了?”她轻声问。
没有回答。
就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她看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潮红,一呼一吸间都是浓浓的酒气。他又去买醉了。
已经很久他没有这样深夜才回来。秦暖犹豫了很久,才伸手去脱他的西装。
手刚碰到第一颗扣子。忽然手腕一紧,她跌入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双眼中没有波澜,没有醉意,直直钉入她的心底。
“漠年……我……”她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跌入了他的怀中。
吻铺天盖地而来,她心中一窒下意识去推他。
“不愿意?”他冷峻的脸上浮起一抹讥讽:“暖暖,你应该庆幸我厉漠年从不打女人,不然十个你都不够我一根指头!”
秦暖一愣:“你在怪我?”
“不应该吗?”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瘦尖的脸颊,眼底暗潮涌动:“我算是想明白了,无论对你怎么好都是浪费。秦暖,你的眼里始终看不到我。”
“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秦暖心中一恸,她还没开口。他冷笑:“不过,你始终没有办法不是吗?你是我厉漠年的太太,再不喜欢始终只能和我在一起,不是吗?”
他说着猛地堵住了她的口。这个吻冰冷粗.暴,重重碾过她的唇。她想要推开却被他重重捏住下颌。吻十分凌乱,不一会口中已有血腥味蔓延,是他擦破了她的唇瓣。
“漠年……你听我解释……”她在他的身下低低地说。可是这弱小的呼唤也被他吞吃入腹。
床微陷,床单渐渐凌乱,一如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地心情……
……
第二天一早,秦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起床,不由痛嘶一声,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了架似的,一挣就痛。
她重重倒回床上,脑中过电影似地倒着带,回想着昨晚的一切。
再也解释不清了。
她捂住脸轻轻地笑,只是笑着心越发凉。
“太太,快起来,那个……那个来了!”房门传来阿兰焦急的声音。
秦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阿兰赶紧开门进来,脸上带着惊恐:“太太,先生的妈妈……过来了!”
秦暖一惊,陈碧珍?
她怎么来了?
秦暖顾不上浑身酸痛,急忙穿上衣服,头发也没梳匆匆下了楼。果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陈碧珍。
她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眼底浮起浓浓的讥讽,yīn阳怪气地开口:“呦,起床了啊!果然是千金大小姐的命,可以睡到日头上三竿,什么事都不用做呢。不过也是,需要做什么呢?一概由我苦命的傻儿子就行了!”
秦暖下了楼,假装对陈碧珍这夹qiāng带棒的讽刺没听见,不卑不亢地问候:“妈妈,你怎么过来了?”
陈碧珍画得很精致的眉一挑,冷笑:“我怎么不能过来了?这房子可是我儿子买的!”
又来了。
秦暖皱了皱眉:“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来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婆婆,她真的是从厌恶到怕。倒不是怕她撒泼,而是陈碧珍三个字就是一系列麻烦的代名词。
陈碧珍从鼻孔冷哼一声,一双眼冷冷盯着秦暖:“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秦暖,说吧,你要多少钱,我们厉家给你,你赶紧离开我儿子!你都不能生了,还霸占这个位置做什么?!”
秦暖坐着一动不动,仿佛被一把锤子打懵了。
无论她心理素质多强悍,这个问题果然是她的死穴。一点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那种事想要瞒是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