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那边都没有人接。她不死心又一次次地拨。
苏悦站在一旁,脸色yīn沉地看着她惊慌无措得像是被吓坏了的兔子。当他目光落在她手背上那一抹鲜红时,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抢过她的手机。
“别打了!我帮你找!”他回头对身边两个保镖冷冷吩咐了两句。他们点了点头,迅速朝着救护车走去。
秦暖的手机被他夺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苏悦一回头看见她凌乱的神色,眼底一沉,忍不住冷笑讥讽:“你放心,他死不了。要是他这么简单就死了,我当年早就……”
他猛地住了口。
秦暖没听出他讽刺意味,只失神盯着那不断冒出浓烟的酒吧,喃喃道:“是,漠年不可能出事的,不可能出事的……”
苏悦看见她手背还在流血,一把拉起她朝着一辆现场救治轻伤的救护车走去。秦暖被他拉得踉踉跄跄,想要挣脱,却一抬头看见他yīn沉的脸色,顿时不敢再挣扎。
……
酒精、棉花,绷带。四周充斥着刺鼻的消dú水味道。
秦暖坐在救护车中,尴尬地看着眼前亲自为她包扎擦伤的苏悦。她被他拉到了救护车前,不知他跟医生护士说了几句什么。他们就让他们上了车,还腾出一个干净宽敞的位置给她。
救护车中的灯光很明亮,把外面的嘈杂都隔绝在外。苏悦蹲在她面前,低着头细心的为她清理伤口,酒精的刺痛从手背上传来,她的手忍不住缩了缩。
苏悦看了她一眼,低头轻吹。
一股温热的气息从手背上轻拂过,似乎能一直蔓延到了心底。秦暖愣了愣,想要缩手,他却唤住:“别动!”
秦暖登时不敢动。
接着苏悦从医疗箱拿了消炎yào水和绷带为她包扎。他的动作像是在包一件稀世珍宝,认真而执着。
秦暖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她尴尬:“我……没事的。只是一点擦伤。”
苏悦头也不抬:“不处理伤口容易发炎溃烂,留下伤疤。好好一双手就难看了。”
他终于包扎好了,抬头长吁一口气:“还好骨头没事。”
秦暖赶紧把手缩回来,顾左而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来这里很奇怪吗?”
秦暖看着他的打扮,顿时脸一红。是,她忘了。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地问:“那你看见漠年了没?他今晚好像也在布鲁斯。”
苏悦的脸顿时沉了沉,冷笑:“我没看见他。”
“苏悦,这个时候你就别逗我了。你快告诉我,你看见漠年了吗?”秦暖以为他置气不肯说实话,连连追问。
苏悦斜睨了她一眼,声音更冷:“我有必要逗你吗?看见就是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再说酒吧人这么多,我有必要成天盯着他那么一个大活人吗?”
秦暖顿时丧气。苏悦说没看见,高晟的电话也打不通……她此时六神无主,心中一团乱麻。
“你怕他出事?”苏悦忽然问。
秦暖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一团忙乱,愣愣道:“我不知道。”她回头,反问:“我难道不用担心吗?他是我的丈夫。”
这一句令苏悦愣了好一会。
秦暖回头看着窗外,苦笑:“不管你信不信。我是想和他好好过一辈子的。四年前,当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他那时候可吓人了,头发乱糟糟的,眼底的黑眼圈吓死人,一双眼红彤彤的。脾气也坏得很,一点就zhà。可是……”
“可是,在那个时候是他守着我。当时爸爸中风在床,哥哥又不管事。如果没有漠年,秦家就垮了,我也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