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浮起。
秦暖很快端来了稀饭。阿兰有心,一大早就做了稀饭小菜。火候刚刚好。厉漠年几乎一天没吃东西,昨晚又发了汗,此时半靠在床上神情恹恹的。
他看了一眼寡淡的稀饭,皱眉别过脸:“我不吃。”
秦暖端着碗愣了下:“为什么不吃?阿兰熬的稀饭很好吃的。”
“不吃。”厉漠年连个理由都懒得给,闭了眼靠在床边。
秦暖被他的态度噎了下。半天她才问:“那你要吃什么?”
“豆浆油条!”厉漠年哼了一声。他说完还嫌恶地瞪了她手中的稀饭一眼,像是她手中端着的是一碗垃圾。
豆浆?油条?!
秦暖差点一松手把手中的稀饭狠狠扣在他那张俊脸上。她深吸一口气,保持耐心:“病人只能吃清淡的。油条太油腻了,豆浆也是甜的。而且你喉咙还发炎呢。”
回答她的只是一张冷冷别过去的脸。
秦暖终于火了,重重拉来凳子坐在他的床沿,脸臭臭的,命令:“厉漠年,你给我时而可止!你这几天只能吃稀饭配小菜。别的什么都不能吃!”
厉漠年一动不动,干脆闭上眼睛。
“你听见了没有?”
“……”
两人僵持着。秦暖端得手都发酸了,还没见他有松动的迹象。
她气急拉起他,恼火道:“你再不吃,我就把稀饭倒在你身上!”
“你敢!”厉漠年终于睁开眼,眸光微绽,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想谋杀亲夫是吗?”
要是换平时他这么声色俱厉秦暖也许会吓得抖三抖。可是今天他生病了,说的话都是嘶哑无力,连瞪人都没有平时的一半气势。
秦暖看着他的样子更觉得怒火蹭蹭往上冒。她勺起一汤勺稀饭,冷着脸递到他嘴边:“快吃!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觉!”
厉漠年厌恶地看了一眼稀饭,冷冷道:“我不吃稀饭。糊糊的恶心!”
“哗啦”一声,他的胸口果不其然被泼了一勺热腾腾的稀饭。
“啊啊——你这个死女人,你当真敢泼我!”厉漠年被烫得差点跳起来,他一边触似地拍掉胸口上的稀饭,一边怒视秦暖:“你这是打击报复!烫死了!烫死了!……阿兰!阿兰!上来!”
“阿兰去买菜了。家里没人。”秦暖面无表情:“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下。咱们再重来。”
她接着再勺起一汤勺稀饭,递到了他的嘴边。
厉漠年一双寒眸中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而秦暖不知为什么突然犯了倔强,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两人对峙了许久,终于他先软了下来,缓缓张开尊贵的口。
可是他刚张口,秦暖的手忽然一缩,一整勺的稀饭快速放入了自己的嘴巴中。
“嗯,阿兰熬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真好吃。”她一边说,一边吃。
厉漠年口瞪目呆地看着秦暖当着自己的面迅速地把一整碗粥吃了个底朝天,一边吃还一边夸阿兰的手艺好。
秦暖吃完,意犹未尽擦了擦嘴:“我还要再去盛一碗来吃。真是香啊!”
厉漠年的俊脸已经如锅底一样黑。他咬牙切齿:“秦——暖——你——耍——我!”
秦暖冲他眨了眨眼:“是你说不吃嫌恶心的。所以我帮你都吃了你得感谢我。”
厉漠年已经气得连呼吸都不顺了。他指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你你你……打电.话叫阿晟来。咳咳,简直是反了,反了!……”
秦暖拿过手机,拨了个号按下免提:“阿晟,你家厉总昨晚高烧40度,今天早上刚好转就要吃豆浆油条,你去给他买吧!”
高晟的声音紧张传来:“啊……厉总你生病了啊?!这个时候油条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