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注意些,别磕着碰着。”又让人把她带给江家的礼物带上。
县主大婶很是会做人,说话做事面面俱到。江又梅代江家谢过。
林昌祁一帮男人都在新园陪老爷子,江又梅母子三人一起去了江家。江又梅由万氏扶着,小包子牵着小丸子,大福赶着装了半车礼物的牛车,狗崽一家跟在两个孩子的后面,一行人几只狗向北走去。
坝子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桌椅板凳已经全部搬走了,空旷的草地上只零散地分布着几个人在扫地。他们是林家雇的村民,看到江又梅母子经过,都抬起身来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梅子,念小子,回娘家啊,啧啧,带了那么多好东西。”
小包子笑着说,“是咧,这些东西有我nǎinǎi送我外公外婆带的,也有我们从省城带的。”
江又梅则是笑着点点头。
“哎哟,你外公外婆好福气咧。”村民羡慕道。
到了江家门口,正遇到去江家老宅送还锅盆碗碟的庆婶子和栓子。江又梅就让他们顺便把江老爷子请来。自从年前老爷子想让江大富娶卫兰香的事情发生后,她就没跟老爷子说过几句话,有些事情得跟他好好谈谈。
几人进了屋,江大富和李氏看见女儿一家来了,很是开心。李氏又往后看了几眼,道,“大郎呢?”
“我爹和太爷爷、爷爷在新园商量事情,我们就没叫上他。”小包子说。
“哦,你爹他们的事要紧。”李氏说道,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失望。
江大富笑着说,“梅子来的正好,刚听你娘说你脸上长了几个红疙瘩,我就去溪边扯了些灯笼草,晚上让庆嫂给你熬汤喝,下下火气。”
江又梅把礼物分派了,这些东西绝大部份是给江大富夫fù的,还有些是给老宅的,给孙家的。给孙家的礼物直接让小包子和大福现在送了过去,再顺便跟孙先生请个长假,这段时间要跟郑院长学习。
刚分派完,庆婶子和栓子就回来了。庆婶子过来对江又梅说,“老太爷过会子才能来。刚我们去的时候,老宅又打起来了,是大老爷在打大太太。哎哟,动静那个大哟,大太太被打得哭爹喊娘的。”
李氏不赞成地说道,“大伯也真是,每次打人都是下死手。”说完还瞄了眼江大富,江大富红着脸抱起小丸子去了院子里。
“咋又打起来了?”江又梅问。
“听说是因为那位,”庆婶子用手指头比了个二字,“那位去了上桌吃饭,大太太本来晌午吃席的时候就要去闹的,被人给劝住了。回家后,她去找老太爷和大老爷评理,老太爷和大老爷都不理她。她气不过,说是要去林家喊冤,求京城来的大官给她做主,哪有小fù在上桌吃饭,把她这个大fù甩在一边的道理。大老爷就气着了。”
小卫氏是典型的可怜之人必要可恨之处。若不是她当初使了坏心,帮着卫家设计江大富,卫兰香也不会嫁给江大学。
江又梅也不耐听这些破事,便问李氏道,“我听哥哥说,等他把那边理顺了就接爹和娘去绵州住?”
“是咧,”李氏笑道,“你哥哥才遣人送了信,让我们这几天就去绵州咧。我和你爹商量着,等你们回来了看了你和外孙子、外孙女后,我们就去绵州住一段日子。”
江又梅还是有些不舍,穿越过来这么些年,她已经习惯了有个爹有个娘偶尔依靠一下。
李氏也看出了她的不舍,笑道,“我们也不会住太久,那里肯定没有咱们乡下住着自在。再说,我也舍不得你和念小子、小丸子。”
江又梅笑道,“娘别光想着我和孩子们,你们在哪里住着舒坦就在哪里住着。去了哥哥那里,只管享清福就行了。”
“我知道,再不会多事的。”李氏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