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个人关在舱里用功。
江又梅被小子们吵得头疼,又不愿意去打扰林昌祁,便窝在船舱里看春花几人帮着春桃绣嫁妆,还不时地提点意见。
江又梅让春桃把嫁妆也都带上了。本来林豹和春桃定的是二月初十成亲,新房什么的林豹早就布置好了。
江又梅想着趁自己这次去金州,干脆找个黄道吉日,直接把他们的亲事办了。日子提前了,有些东西还没有准备好。江又梅就让这几个丫头帮着春桃一起绣。
夜里,陈之航带着小胖墩在船头欣赏完美丽的月色,听罢儿子作了一首诗后才往船舱里走。他一抬头,看到林昌祁还在窗前奋笔疾书。
便指着那扇小窗对小胖墩道,“儿子,看见没有?林叔叔从上船就坐在那里发奋,到现在也没挪过地方。他的家境好,又当了那么大的官,却还是丝毫不懈怠。你出生在商人之家,更是要好好发奋,将来考进士,做大官,才好掌控自己的命运。不要像爹爹,再是辛苦,也脱不了商人的身份。……”陈之航张了张嘴停了下来,又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没有你姑爷爷的帮衬,由着那一层层的官吏盘剥下来,咱们的身家哪能这么丰厚。哎,……”
小胖墩听了,点点头说,“知道了,爹爹,儿子会好好发奋的。现在连孙先生都说我和林念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儿子已经一点一点地追上来了。这次,儿子还带了些不懂的问题来请教郑先生。”
第二天黄昏日落,船便来到了金州府码头。林虎来接林昌祁一家,李华锦来接外公陈老爷子一家。之后几家话别,各回各家,江又有则去李家接李华云,赵铁锤则跟着林昌祁一起暂住林家。
林总管及李嬷嬷带着一群下人在林府大门迎接主子的到来。
第二天,林昌祁去了衙里,小包子、三柱子已经约着小胖墩急不可待地去了郑府,赵铁锤在林虎的带领下去找合适的铺子。
江又梅便着人去请黄芝娘及秦筝姐弟三人来家里作客。她想请黄芝娘认春桃作干闺女,到时春桃成亲的时候在她家发嫁。
黄芝娘倒是没变化,穿着件半新旧的靛青色锦缎棉袍,依然一副职业fù女的干练。秦筝穿着一件橘黄色细棉布绣花棉袍,虽只化了个淡妆,却依然是神彩飞扬,英气逼人。她站着的时候,江又梅都不敢站着,她太有压迫感了。
这样的女孩儿,在现代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但在古代,这种美却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欣赏的来的。
秦宪长高了一节,穿着喜气的红色绵缎小棉袍,面料一看就价值不斐。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从眼角斜到耳根,是新伤,很是明显。他还认得江又梅。见了礼后,总是一副想说什么话又不敢说的模样。
江又梅笑着请他们坐下,上茶。
当江又梅说了想请春桃拜黄芝娘为干娘的想法后,黄芝娘听了十分高兴。林豹别看是林府的下人,却管着林府二百多名的私兵,是林昌祁绝对的心腹,春桃又是江又梅的心腹,跟他们两个有了亲戚关系,以后可就没人敢欺负他们孤儿寡fù了。
黄芝娘连声笑道,“好,好,我也着实喜欢春桃姑娘。我这辈子虽然没生养过,却也有了两个好闺女,真是好福气。”
江又梅便让人把春桃叫了来。春桃磕头敬茶,认了干娘。黄芝娘没什么准备,就把腕上的一个碧玉蠋子捋下来给春桃作了表礼。春桃又把自己这两天赶出来的一套衣裳送给了黄芝娘。
秦筝和秦宪也来给干姐姐见了礼,春桃又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了他们姐弟。给秦筝的是几尺绸子料子,给秦宪的是两支一品轩的狼毫毛笔。
之后,秦筝被春朵拉着去了春桃的房里看嫁妆,一个小丫头又拿了个食盒把小秦宪领着廊下去吃点心糖果。
江又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