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说道,“啊,哦,是啊,是该谢谢江先生。”
江又梅笑着说,“不客气,煦儿很是聪明伶俐,我极喜欢。”
然后,请郑三nǎinǎi在自己的旁边坐下,两个女人开始谈起了女人间的话题,什么衣裳流行,什么头饰好看,等等。郑泓清无聊地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向船头走去。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怜儿下楼来,也向船头走去。
江又梅看郑三nǎinǎi浑然不觉,便诧异地说道,“这小妾也太猖狂了些,你就不管管?”
“管?管得住吗?”郑三nǎinǎi冷笑道,“不是这个阿猫,也会是那个阿狗,过两年又会换成阿猪。这些玩意儿都被他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很是要得意一阵子。最后如何?还不是都被他扔到脑后了。他哄人的银子不变,哄人的套路不变,哄人的那些说词儿也不变,只是人在不停地变。”
江又梅摇头叹道,“郑三爷看着还像个明白人,却是太多情了些。”
“他那哪里是多情,真真是个无情人。”郑三nǎinǎi说道,“刚成亲的时候我还着实生了几年闲气,后来也想通了。只要他给我一个正妻足够的体面,该给我的银子一分不少地拿回来,对我生的儿女疼惜一些,他愿意宠谁就是谁了。其实,大凡有地位、有钱的男人都这样,不然为何所有的后院都会装那么多的女人?”
这就是由爱到不爱?不爱了,也就解脱了。
江又梅道,“如果让我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我宁可一个人过。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多好,逍遥又自在。省得一群女人在眼前晃得人心烦,谁爱抢谁抢去。”
郑三nǎinǎi叹着气说道,“那是江先生说得起硬话。我们这些后宅fù人却是不行,就是有银子也不愿意一个人过。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一个人该如何过,那漫长的日子不知该如何去打发。再说,如果孩子跟着男人过,我们会想得慌。如果孩子跟着我们过,又怕自己教养不好把孩子前程耽搁了。”
郑三nǎinǎi又羡慕地看了江又梅一眼,说道,“我也听说了林将军和江先生的一些事情,听说林将军为了不要他母亲给他纳的贵妾偷偷跑出家门,为了不要平妻公然忤逆太后,宁愿一辈子呆在大山里打土匪。这样专情的好男人在大康朝只有一个,却是被江先生找到了。江先生还不知道吧,大康朝所有的女人都在羡慕你呐。”
江又梅才知道林昌祁痴情男的名声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却原来自己竟是被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了。
她无奈地笑了笑,林昌祁违抗懿旨,那是因为政治,不是因为爱情好不好。
后来的几天,郑泓清再也没有跟江又梅偶遇了,也没去怜儿的房间。天天或在三nǎinǎi房里,或是带着几个小子在甲板上逗弄逗弄大狗。
江又梅偶尔碰到怜儿,都会看到她红肿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模样。怜儿,名字还真起对了。只是男人不痛快了,没有了那怜香惜玉的心,再是可怜也是顾影自怜罢了。
怜儿每次看见江又梅,都会使劲向她后脑勺甩眼刀子,自己就是因为这个不避嫌的女人才会被郑郎牵怒。
江又梅没有后眼,当然不知道自己被躺刀了。她有时还觉得挺过意不去,那绝美的小妾本来可以多点时间得到情郎的爱,却是因为自己提前没了。
三nǎinǎi有一次悄声跟江又梅道,“看见她那副要死了的鬼样子都想吐。一个小妾,在男人的眼里不过一个玩意儿。连我这个正妻都不敢奢望的东西,她竟然敢肖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江又梅笑道,“那怜儿的宠看样子是到头了。”
三nǎinǎi听了笑起来。
江又梅看到三nǎinǎi如愿又把三爷吸引到了她房里,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