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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又梅边帮他擦着眼泪边说道,“傻儿子,有了妹妹或者弟弟,不仅娘亲还像以前一样爱你,又会多了个爱你的人呀。他(她)的这种爱跟娘亲对你的疼爱还不一样,妹妹或者弟弟对哥哥的爱是那种崇拜的爱,希望你去呵护她、保护她。而且,她那么小,如果她知道哥哥还要吃她的醋,她该多难过啊。”
小包子一听也觉得自己不好,怎么能吃妹妹的醋呢?妹妹可是他盼了好久的,也只得牵着娘亲的手进了东厢。
那段时间,江又梅每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都会在东厢陪他,等他睡着再离开。小包子也只有拉着娘亲的手才会觉得娘亲没有抛弃他,才能安然入睡。江又梅不知道的是小包子常常半夜醒来后,确认陪他的二春或小刀睡着了,便偷偷跑出东厢卧房,来到正房娘亲的窗户底下坐着,当他听到有人起床的声音才悄悄回房。
第二天,江又梅看到他红红的眼睛很是心疼,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守在自己窗外大半夜。想着或许是他自己睡不习惯,过段时间就好了。
有一天,坐在窗外的小包子实在太困,便靠着墙根睡着了,被一早起来的春杏发现,江又梅才知道这个情况。看到他通红的眼睛和委屈的小样,江又梅搂着她哭出了声。差点忍不住再重新让他搬进正房住,但想着这样对他成长及心理都不利,还是硬着心肠坚持让他继续在东厢睡,并让春杏值夜,他才没有继续来窗下守着。
一个多月后,小包子终于适应了独自在东厢睡觉。文学不太好的江又梅常常想,这大概就是成长的疼痛吧。
本来江又梅还怕女儿生出来后会让小包子吃醋,结果小包子不仅不吃醋,竟是把这个妹妹捧在手心里头爱不够。
江又梅来到院子里,凉风趋散了白日的闷热,吹在身上极其舒适。站在婆娑的树影下,浮动的暗香溢满鼻冀,耳边充斥着近处的蝉鸣及远处的蛙叫。
今夜星光灿烂,那轮不太圆的明月似乎也暗淡了下来。
自己来这里已经三年整了,有了一双儿女,谈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有了一个一夜情的丈夫,赤手打下这一片家业,拜了画坛泰斗当师傅,做过的事都是上辈子那么多年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
三年来,不称心的事不少,开心的事也挺多。但有了那双儿女,一切都值了。江又梅轻笑出声,脚步轻快地去了东厢。
进了门,看见春杏正在厅房里给小包子做鞋子,江又梅跟她点点头,便悄声去了西屋。现在,狗崽和花花的卧房调到了东厢耳房,西屋成了小包子的专用书房。
此时,小包子正在大书桌上写着大字,而小刀也爬在小几上看书。江又梅示意小刀不要出声,自己轻轻坐在小几另一旁的椅子上,看了小包子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开始低头做针线。
小包子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娘亲来了。他知道娘亲不想打扰他,所以自己也装作不知道。
大概半个时辰过去了,春杏从厨房端来了羊rǔ,江又梅便起身来到小包子的身旁说道,“儿子,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先把这羊rǔ喝了。”
小包子才放下笔,狗腿似地笑着说道,“娘亲来了,妹妹睡着了?”
江又梅笑着点点头,把羊rǔ递给他,看着儿子喝完,又擦了擦他的小嘴,同时也享受了一把儿子抱着她使劲拿脸蹭她肩膀的温馨时刻,才出了东厢。
春杏把她送出了门,江又梅看到她还在做小包子的鞋子就说,“念儿的鞋子不少了,你也抓紧时间做做你自己的东西。”
春杏红着脸点了点头。由于林进专门负责打理小包子的一些产业,时常跟春杏见面,两人一来二去就对上了眼,今年春天江又梅做主给他们定了亲,翻年就成亲。
刚出东厢,便看到周氏从后院过来。周氏来到江又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