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喘不过息来了。
庄晓筱皱眉锁目地把胸前的钢筋拨开,还没来得及呼吸氧气补充被压扁的肺叶,钢筋重又磅啷坍了过来,这回击中她的腹部。
“妈啊……疼……疼……疼!”她蜷缩抱着肚子,痛得五官全拧在一块儿,人也醒了九成。
此时崩塌的钢筋猝地抽离,接着,掺着困倦鼻音的关怀警报,自她顶上的空中播放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怎么样吧?”
就是这个声音!
“喝!”庄晓筱刷地掀开眼帘,果然见到的是那位该杀的诸葛靖。
深如黑洞的黝瞳此刻在她的正上方歉疚地瞅着,他略侧的身子以两只粗臂架住,当做支撑点的双掌则分别平放在她腰线外的边界地带,刚好把他壮硕宏观的裸胸竖为高阁,形成一个安全的屏障罩住她整个视线。
不过庄晓筱现在没心情去称赞他赤条条的美色,甚或留意他有没有穿衣。
“你——”她伸出食指,忿然地指着他的鹰钩鼻。
不用想也知,刚刚压着她的钢筋就是他的胳膊。
“对不起嘛,我不小心睡着了,没想到一翻身就打到你了。”他轻轻抚揉她的小腹,希望藉以减缓她的怒潮和疼痛,豪迈的俊容挤出更多的愧色。“好多了吗?”
“你少碰我!”庄晓筱不领情地甩开他的手。
他一碰她,她便会出事,就像在女厕那时候……对了!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哎哟……”她蓦地想坐起来,却发现头好痛,俨然就像被人用榔头狠狠地敲过,身子又软绵绵地瘫了回去,伸手一摸,脑袋瓜子果真肿了好大一包。
“别担心,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结实的胸肌压了下来,他安慰地在她额上啄了一记。“现在才凌晨,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他没想到她看似神勇,却是这么不堪一击,为免事情经有心者扩大,他于是偷偷地把她“运”到他位于公司附近的住宅休养。
“脑震荡?”庄晓筱杀气腾腾地舞着十爪。她没被他当时的一掌劈死,也会让他现在的话给气死。“你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
“噢,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是你先咬我,我也不会……但是我发誓,我绝非有意的。”诸葛靖无辜地辩驳。
他不曾动手打人过,想不到第一次出手打的竟是女人,真是……唉!
可是他的万般忏悔,看在佳人冒火的眼眸中,却曲解为他正在惋惜没有掴够。
“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呀?”庄晓筱眯眼露着阴森森的笑,纤纤葱指矍地掐住他的颈项又摇又晃,玉腿也朝他又蹬又踢。
“叮叮**……叮叮**……”踝部系着的脚链铃铛,随着主人抓狂地嚷着。
“你别冲动……喂,你冷静一点嘛……”诸葛靖见软言相劝不行,只好使硬抓开她的双手扣牢,再用屈着的一腿压固她的下盘,暗地则偷偷抹掉一把冷汗。
想他周遭的异性,无不低声下气、百依百顺地巴结他、讨好他,几时有女人像她这么火爆粗鲁?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若真要比力气,他当然不会输。
“你打我居然还要我冷静?!你这猪八戒,王八蛋……”噼哩啪啦的怒斥登时酝酿了满腔,庄晓筱不认输地挣扎,直到她发现与他相亲的肌肤,感觉竟是那么的“真”,且还凉飕飕得有点诡谲……
怔忡地低眸巡查原因,她不禁诧然盯着眼前小裤裤外的两大片肉色,一片是她的,另一片是……他的。
“啊——”她失声尖叫。
“嗄?”诸葛靖立刻被她的魔音传脑吓松了箝制。
“色狼……哎呀——”顾不得先勘验敌军地营,庄晓筱忙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