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树坊主焦急地一抹络腮胡子,又抬头敬畏地看了一眼面前高耸的门楼,以及门楼两边凛然生威的大石狮子,石狮子的双眼仿佛充满杀气地瞪着他,让他暗中激零零地打了个冷战,他脑袋上都冒汗了。
门楼内一片寂静,门人进去传报已经好一会了还不见回报,铁树坊主急的直搓手,他在风口街的战役全线失利,他是必须要到商盟这里汇报解释的,如果得不到商盟的理解,那么后果将极难想像。
高大门楼后边,需要向里一连走出几十进院子,方才可以看到一座优雅的阁楼,阁楼中,两个娇媚的少女红袖添香,桌案后的软椅上,一个一脸邪邪笑容的中年人懒懒地半躺着,轻举碧玉茶盏呷了一口。
中年人旁边,一鹰眸中隐露凶光的老者低低地报道:“盟督,铁树家的在外边都等半天了。”
那个中年人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再呷一口清茶,将茶盏放下,方才缓缓说道:“铁树家的?手段太软,根本就不敢动用非常规手段,该断不断,不该断的,却决断的挺利索,这样的人你要想赋予他什么大事我能放心吗?”
鹰眸老者低低说道:“可是,他们铁树家毕竟还有几个核心商圈弄的不错。”
中年人眼中杀气一隐而没,摇头道:“如果不依靠咱们商盟的大船,他的那点家底,你看还能坚持几天。”
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鹰眸老者也沉默了片刻,方才接着问道:“盟督,那您的意思,铁树家的您见是不见?”
“不见。”
中年人如拍苍蝇一样一挥手,有些厌恶地说道:“物竞天择,胜者生存,咱们商盟不需要一个失败的,失败者只会让软弱与蠢笨如同传染病一样蔓延。将铁树家的撵回去吧,告诉他们,以后再也不用登我们商盟的大门了。”
高耸的门楼处,传报的门人面无表情,冷冷地传达了盟督的话,告诉铁树坊主以后再也不用登商盟的大门了,一脸络腮胡子的铁树坊主顿时就傻眼了,他的一颗心就如险恶风浪中一叶扁舟突然缆绳崩断,风雨飘摇中船只随时都要沉没一样。
这位当日如狼首一样凶恶的铁树坊主,突然大哭着扑了过去,一下子跪倒在那个门人脚下,疯狂地摇晃着门人的大腿,哭求门人再为他通传一次,他一定要见到盟督亲自解释一下。
在风口街的失败可怨不到他啊,那真的是对手太出其不意啊。
如果他们铁树家被商盟这般庞然大物所拒,那么他们铁树家商圈就会一下子显得那么脆弱,就如一枚鸡蛋置于乱石之中,不知哪时被乱石一磕就会碎的粉身碎骨。
门人厌恶地甩着大腿,将这位铁树坊主如粘皮糖一样甩掉,冷喝道:
“盟督说不见就是不见,你什么时候见过督盟的话有过更改的,在商盟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盟督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样软弱无能,当街哀号之辈?哼,你速速去吧,你再在这里哭两声,院里恐怕就会派出执刑者将你两腿打折再扔出去。”
门人狠狠地回身向门楼走去,突然又一回身吼道:
“记着,商盟已将你们铁树家除名了,以后不用再来了。”
咣,大门毫不留情地在铁树坊主的面前关上,一下子就将这位大坊主的一切希望全都关在了里边,铁树坊主悲惨地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这两扇隔绝了他希望的大铁门,他都绝望了。
谁不知道,做生意若是得不到商盟的支持,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铁树坊主原本没有想到风口街失败后果会这么严重,他还想着向盟督解释之后,求盟督再给他一些支持呢,哪里想到,那位嫉弱如仇的盟督看不得半分软弱与失败,他仅仅一次失败,商盟竟然就将他们铁树家除名了。
高大门楼的后进,那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