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眼帘微垂,低低地道:“韦大哥,你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世吧?我现在告诉你————————————-。”他把自己的身世和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他的语声是那般的坦然与缓慢,有如古庙中的回响,带着出奇的空洞和飘渺,其中,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定与落寞,没有一丁点情感与悲愤包含在内,好像他是在述说别人的事情,别人的遭遇一样,冷静得几乎已失去了一个人所应有的血气与活力。
让听着话的韦豹宛如置身于万年冰容之中,连肌肤上的汗毛都在颤抖了……他没想到,堂主这个他眼中的天之骄子,竟然有如此悲惨的过往,如此匪夷所思的身世,如此艰难曲折的历程。不知不觉中,他心中的那抹死寂淡了许多,甚至还看到了淡淡的亮光。
最后,令狐绝淡淡地道:“韦大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总结出了一个道理,也不知道对不对?既然要活下去,那就要输的起。跌倒了,再爬起;走弯了,绕过去。反正活着一天,我就要为自己,为身边的兄弟豁出去。”
一席话,让韦豹感同身受,他能走到这一步,其中的历程艰苦也可想而知。情不自禁的,灰白的面孔浮起一抹悍野的煞气,他咬着牙,语声自齿缝里迸出:“堂主,你说的没错,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我韦豹不能让人看扁了。”
令狐绝柔和的凝注着韦豹,平静的道:“韦大哥,韦殿主,我不愿意用虚言安慰你,能不能得到圣果我也不知道,但万请你相信,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为此努力。所以。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在我身边。别忘了,你还要教修斯他们呢?”
韦豹悟出了令狐绝言中的真意,静静的端详着眼前这张俊秀而真挚的脸儿,隔着那层朦胧的晶幕,散发着心灵的呼唤,他感到腔内有点酸涩,下意识地抓住令狐绝的手。声音嘶哑地道:“堂主,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韦豹就坐等这一天。”
一股冷厉而萧煞的光芒闪过令狐绝的瞳孔,他深刻的道:“那就先从四象宗开始。”
喉咙里吼了一声,韦豹愤怒的道:“四象宗的那帮畜生,我必把他们挫骨扬灰。”说完后,又在令狐绝的询问下,把自己被俘的经过说了一遍。原来,他把修斯等人送入幽魂秘境后,就返回克罗城。没想到中途遇见了几个四象门人在作恶,就出手教训了一下。临了还报了字号。想不到,几天后,在一处峡谷,就被五个四象宗的长老伏击,力战之下,受伤被俘。等他再醒来时,已在多伦城。
俩人正聊着,地面突然隐隐震动,桌面的酒葫打着转的滚落在地。令狐绝的脸孔肌肉抖索了一下,他知道科特鲁的大军已经撤回来了。
咬咬嘴唇,令狐绝站起身,郑重地道:“韦殿主,你在此好好休息。别忘记我们刚才的约定。”
韦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无奈的道:“放心,堂主,韦豹能照顾好自己。”
令狐绝微微颌首,安慰的话化为温暖的一个凝视后,再度返身回到前院。一脸歉意的米兰和泪痕方干的索菲亚正等着呢。
三人又上了小楼,似急鼓般的蹄声已经清晰的传来,那阵阵铁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就宛如每一下都踩在他们的心坎上。
令狐绝微蹙着眉,根据他来之前和西亚的约定,明日清晨,猎鹰师团将抵达要塞。兵临城下之时,就是令狐绝突袭城门之刻,这时间配合的越恰当,伤亡就会越小。
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半个时辰后,一身盔甲的拉尔尼来了,手里还捏着马鞭。
一上楼,就单膝跪地,仰起沾满汗水的脸儿,恭声道:“见过师团长,和俩位营长。”
快步扶起,令狐绝慎重的道:“情况如何?为何未交战就撤了回来。”
躬身接过索菲亚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