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藏宝古画是收于一管细小且青莹润致的玉轴中,柔软的白绢因为年代的久远现在却己变成渍黄了,却依旧流泛着莹莹的光彩。绢画的顶部右角,撰写着四个小字“众皇之墓。”
整副绢画长一尺,宽八寸,赫然绘着一幅精工细笔的山水画,俩仞青山相对而出,中间是一条流势弯曲折回的江流。江的两岸,布满了形形色色的怪石。一个明显的红点,位于江流之中!
在绢画的左下角,还有一首寓意隐晦的小诗:日暮天涯,寒雨连江;众皇之墓,隐现芳华!
虽然暂时不解其意,但显而易见,这是一副藏宝图!于是,令狐绝微感惊诧道:“老丈,此图从何而来?”
老者悠悠一叹,枯瘦的面孔皱纹重叠,那生命与时光的轨迹是如此深刻而明显,带着几许缅怀意味地道:“此画是祖传之物,距今已有三百余年,据说是我的祖先进山狩猎时在一具奇怪的尸体身上所获,这尸体七分像人,三分似兽,额角还长有金光闪闪的独角。”他缓缓道来,说的话自然也是这几百年来代代口述相传的。
微微沉思了一下,令狐绝眸露深沉地道:“老丈,恕我唐突,当时除了得到这幅图外,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他这样问,倒不是有什么贪心,而是想通过其他的物品来确定死者的身份,或许能找到关于这幅藏宝图的一些线索。
老者似是尴尬的一笑后道:“祖上所传,除了这幅画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当日我那祖先也细细搜索过。可那怪人仿似是经历过血战后才脱逃出来。手中连兵刃也没有。不怕令狐大人见笑,我那祖先见怪人额头的独角不凡,还试图割下来,却徒劳无功。又生怕有人追踪过来,只好带着这幅画离开。”
令狐绝淡淡一笑后,把藏宝图再度塞入玉轴中,拿起筒盖,双手轻轻一旋。拧紧后,脸上漾起一片湛然而深邃的光彩道:“老丈,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受你的好处,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老者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之意,但嘴上还是谦恭道:“令狐大人,这只是我的一点谢意,这图就算在我手里流传下去,也只是摆设,不。连摆设都称不上,要是那日被人得知。还突遭无妄之灾。”
令狐绝微笑颌首,心里却是雪亮。老者说的是实情,但要说没有其他一点意思,那也绝不可能,于是,含蓄地道:“老丈,情意要讲,但公平也要提,要是白得这图,我心中有愧。”
老者也是聪明人,从令狐绝话里话外的神情、含义就判断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恐怕已被看穿,于是,也就牙齿一咬,直截了当地道:“既然令狐大人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了,我虽是山野老叟,但经过这番变故,也明白,这世道怕是要乱了,我年岁已高,自然无惧,可我那孙女还是要活下去,所以,我厚颜求令狐大人,多多照拂悠丫头。”说完,又是一声长嘘短叹,舐犊之情,慈爱之意,溢于言表!
令狐绝淡然一笑,老者的要求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反而让他觉得,眼前这个老者有常人少有的决然和睿智,低沉地道:“老丈,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满,我只能说尽力。”
老者喜形于色,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他对令狐绝的心性有所了解。绝对是个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人,他自信自己不会看走眼,立刻感恩地拱手道:“那就够了,老朽先谢过令狐大人了。”心情激动之下,把刚才谈话时一直刻意回避的平日自称也下意识地带了出来。
令狐绝含蓄的微微回礼,老者则忙不迭欠身告辞,让一直站在身侧没说话的曼丝送老者出去,门儿再度掩上后,令狐绝让玄风透射了出来,再度把那副藏宝图取了出来。
飞舞在令狐绝半俯的肩头上空,玄风详细的索阅起绢上的图画来,自然,令狐绝的目光也不会闲着。
片刻后,玄风凝重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