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部落前的密林,出现一片斜陡的乱石坡,这乱石坡是人工凿出来的,为的就是防止有人或者魔兽群入侵,坡的下面是一片密密的,却落了大半长而恐怖的意味,再加上那狰狞恐怖的形貌,令人有种全身毛骨悚然的意味
幸好,红月部落的猎手奇形怪状的魔兽见多了,也没多大惊恐那几只恐兽缓缓的走了几步,便加快了速度,锐不可当,凶悍无比的冲上了山道,无数箭矢射到它们庞大的身躯上,就被倏尔弹开,也一点白印都没留下
瞬息间,这几只恐兽已扑上了坡顶,外掀的嘴唇露出一口参差不齐却尖利异常的牙齿,那几双兽眸,流露着令人颤栗的碧色光芒它们仿似知道已经已冲上来了,喉咙里欢愉而残忍的嗥叫着,刚准备享受它们眼里的“美餐”,奇怪的事发生了,它们的脚步刚一移动,几张缀成方口的刺网就猝然掀扬,把这几只恐兽瞬间卷裹了起来,数十个猎手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石头就砸了过去,数轮石雨过后,这几只战帅境界的恐兽已是奄奄一息,暴戾而没有人性的眸光变得黯淡这时,几个猎手才举起刺枪狠狠的刺去,那极度恶心的绿色粘液从它们的喉管冒出,一股恶臭的,腥膻的气息就像瘴毒一般弥漫空气之中
那几个猎手想把这恐兽的尸体给挑下山坡去,动作大了点,露了身形,几溜寒影射来,“噗噗“连声,那几个猎手就倒了下来,成串的血滴抡洒成一道半弧飘落!
而这时,坡下,从密林中走出约五十名的白衣人,阳光照耀在这些人身上,雪白的光芒反映着,炫目而绚丽,一个个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悍狂野之气
额头已微见汗水的修达族长心脏痉挛了一下,他强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勉强镇静的道:“这恐怕就是那宗门之人”
图朋的老爹手握着一把已略有锈迹的铁弓,双目盯视那坡下缓缓走过来的那群白衣人,吞了口唾沫道:“也不是现在已经走了多少人?”
那些白衣人在一个表情冷漠的年轻人的率领下,快捷无比的朝坡顶跃来,坡顶刹时有无数强弩利箭暴雨似的射出,可这些最低也有战帅境界的白衣人跃掠腾旋,在实在避不开的时候,才用手中的弯刀扣飞箭矢,眨眼间,已跃到了坡顶
那表情冷漠的年轻人第一个冲上,贴地暴转后,手中的刀罡起处,几个围上去的猎手已飞上了半天,当满空的鲜血溅洒,又是朝不同的方向摔了出去!
一声霹雳起处,修达族长身形暴闪迎了上来,同来的还有图朋的老爹和另外一个长老,三人都是高阶战将,可却只挡了一招,那个长老就人影飞去,血糊糊的头颅上还飘着花白的头发
全身蓦地抽搐了一下,图朋的老爹低头望去,只见那锋利的刀尖从自己的胸口缓缓抽出,他嘴唇哆嗦着,踉跄地退了几步,手中的猎刀滑落,眼眸仿似带着一丝眷恋,仰头倒了下去
修达族长肝肠寸断,一声发自内心深处的悲嚎刚刚从舌尖迸出,雪白的刀罡已滑过,带着喉间的一缕血花,他仰天而倒怔怔的注视着天空目光里有着过度的劳累与疲乏,也有一些遥远的记忆,慢慢地,慢慢地,瞳孔涣散
什么叫狼入羊群?此时就是,在白衣人腾跃的身影中,连串的翻滚下,但见人头崩裂浆血四溅,“噗嗤”“砰叱”之声不绝于耳,此起彼落,一溜溜的猩赤光芒漓漓喷洒,形成一幅又怖栗,又血腥的景象
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去,有些红月部落的猎手是愈发彪悍凶猛,也有少部分的人偷溜了,慌不择路的逃窜着,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军人,而是普通的猎手!
坡下的盗贼和其他部落的猎手也适时的冲了上来场面已经不是缠斗而是屠杀,一个年轻的猎手拼命抛抖着那只肉碎骨裂,血糊淋漓的断手,一边发狂似的蹦跳个不停,嘴里更发生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号叫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