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条绑在背上,脊背上的皮肤早就被蹭破了,血迹斑斑。
爬在最前面的赫然是修斯,他仰着头,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已经失去了知觉,眼前的天地,在他的眼中,早已经没有了颜色,只有一片雾蒙蒙。腿缓缓的挪动,尖利的石块很快刺进了已经没有真气防护的膝盖,剧烈的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可能是爬之前泡的药浴起了作用,本已枯竭的丹田,开始松动,一丝真气如严冬过后的草芽般冒了出来。
爬在最后的是图苏,他的情况比修斯更糟,双唇干裂,每爬行一步,都几乎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就在他再次咬牙撑起自己身子的时候,看见爬在自己前面的凯诺已经不动了。不。图苏不知道自己从那里来一股力气,比较迅速的爬到了凯诺的旁边。
凯诺已经昏过去了,头发凌乱,脸色惨白,早已经没有往日翩翩美男子的风采。牙齿深深地陷进下唇中,血污已经结成块,可以想象他在昏过去之前,做了如何的努力。
不敢伸手去推他,因为图苏知道,只要自己一抬起胳膊,那么背上的重量将直接将自己压垮。伸长脖子,图苏咬向凯诺的耳垂。耳垂冰冷僵硬宛如冰块,图苏咬不动,他只能等自己嘴里的温度慢慢融化凯诺的耳垂,然后使劲的咬下去,
一口,俩口,在耳垂已经血肉模糊的时候,凯诺终于醒了,他无力地看了图苏一眼,又垂下了眼帘。这里属他这个神箭手的体质最差,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限。
可极限够了嘛,不够,只有突破了极限,融合在血脉里的药物才能发挥效用。否则,经脉会因为药效的突然爆发而断裂。
“你给我爬,你这个懦夫。”图苏在凯诺的耳边骂道。见凯诺还是没有反应,他继续骂道,“老大真是瞎了眼,当初会选你这样的孬种,你不配猎鹰的称号,你还给我。”骂完,用头拱着凯诺,准备去撕咬他胸口刺的猎鹰图腾。
“你说什么,图苏。”正拱着脑袋的图苏抬起头,此刻,凯诺已经睁开了双眸,一股超脱的神韵闪烁其中,有气无力地道,“老子是猎鹰里最帅的。”说完,又使劲的咬住了下唇,在鲜血渗透之际,又开始朝前爬去。
这一爬,就是一天。
入夜,看着一回来就如死猪般躺在床上昏睡的图苏,小月的眼眸里染上了一层泪雾。这已经是第九天了。要不是负责买药的管事提起,自己真信了他的话,和修斯切磋累的。
用热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伤痕累累的脊背,手法很轻,很柔,就如同泪雾下那抹挂在嘴边的笑。她凝视着年轻的脸庞,眼眸里的柔情似乎要把所有的伤痕抹去,喃喃自语道,“我的男人,我为你骄傲,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就不要急着等我。因为我要把我们的孩子养大,告诉他,他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和一群了不起的叔叔。”
说到这里,小月感觉腹中的胎儿好像动了一下。她抚摸着小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别急,我的孩子,就算有一天父亲不在了,妈妈也会把他的刀给你,因为你是猎鹰的孩子。”
在离小月住的地方不远的另外一个房内,独孤琼瞪大了双眸,眸子里有凄楚和决然,她和小
月不同,她是今天跟着修斯出去,是亲眼看他们是这么折磨自己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已经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修斯憨厚地笑了笑没有回答。独孤琼拉起修斯想躺下去的身子,急切地道,“你不要命了?”
修斯看了看孤独琼,憨厚的表情在这瞬间已经变成了一种威严,如山岳般巍然不动的威严,情绪激动地道,“我没有命,我的命和老大,图苏他们是连在一起的,他们都不要了,我留着干嘛?”
在一起这么久,孤独琼当然明白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她气的不是这个,是修斯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