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
而这些士兵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惊呆了,似骤然坠入了极北冰海,全身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冻住一般,面孔惨白而痉挛的看着令狐绝。
“原来是曼格大人,不知道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令狐绝装作不知道,略感意外地道。这时,在周围巡查的守卫也闻声赶了过来,冷寂的院中,挑出五六只火把,火把的青蓝色光辉在夜风中摇摇伸缩,宛如鬼眼闪眨。
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那名军官很快平静下来,他竭力保持语调平缓,恭敬而沉稳的道,“阁下恐怕就是令狐师团长吧,我们是奉奥拉将军的命令,前来恭请令狐师团长前往将军府一叙。”
“这————————”令狐绝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用眼冷冷的扫视着这几名士兵,悠悠举步,来到院角屋宇之前。
那名军官当然明白令狐绝这样看的意思,他从怀里掏出证明身份的魔晶卡递到了令狐绝的跟前,并轻声道,“令狐师团长,奥拉将军有令,命你即刻前去,不得有误。”他把有误这俩个字咬的特别重,似乎借此来增加紧迫感。
令狐绝看完魔晶卡后,才略带愧疚地道,“原来是德雷队长,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这些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望德雷队长海涵。”说完,朝修斯等人挥了挥手,于是,修斯等人立刻退了开去,站到墙角的阴影中,沉冥得似几座雕像,双瞳闪烁而冷厉,像数头伏在黑暗中待机扑噬的黑虎。
“德雷队长,那,我们走吧。”令狐绝欠身把魔晶卡还给了德雷,低沉而稳重的道。
“令狐师团长,请。”,德雷做了请的手势,身后的几个士兵也让开一条路来。“公子。”树梢上的曼丝的轻轻飘起,轻俏得像煞一片落叶飞到令狐绝的身边,幽幽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曼丝。”令狐绝微笑着道,“我去去就回。”
“老大。”修斯也走上前来,语声沉冷,“我看还是多带几个人去,小心为上。”
令狐绝冷酷地展出一丝微笑,他仰起头,对着空中的星辰道:“我如果连这样都需要人保护的话,我怎么配的起“猎人”这个称号?”说完,猛一甩身,黑发如瀑布般飘洒,整个人如行云流水那么洒脱,那么自然朝院门外走去,德雷等人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看着令狐绝孤傲的背影越走越远,曼丝悲哀至极的牵动了一下唇角,她明白令狐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触,自从上次宇文琴被挟持而去后,他就把责任完全的背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和神殿的一年之约,更让他对自身的武技提出了一个新的挑战。正如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人总是要靠自己。”想着,想着,曼丝觉得一阵酸气自心中升起让她鼻端发算,眼角发涩,她激灵灵的一颤,心念道,“公子,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在你身边,除非我死了。”
将军府,令狐绝上次从帝都回来后,曾经去过,所以也认得路,也知道离这个驿站并没有多少路。街道俩侧的屋檐下睡满了从各地来的逃难者,婴儿的啼哭,老人的呻吟,以及大多数人的祈祷充斥着令狐绝的耳朵。他深深的震栗了,他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那将是不可磨灭,且永生永世也难以忘怀。他快步走着,仿佛这种悲哀对他来说是种泥泞,只要陷进去,想挣脱就没那么容易了 ,于是,黯影中,夜色与火光的搀揉里,几条人影迅速隐没,留下的,只是一大片等待战争和死亡的生灵。
进了城主府,令狐绝就被带到一间密室内,这间密室布置得异常简单严密,无论地面、墙壁、顶面,全和外边一样,都是采用修饰过的坚硬的花岗岩制成,顶上悬挂着一盏乳白色的魔晶灯,六把斑竹椅围绕着一张用大块玉白石刻成的黑色桌子,上面摆着一只香烟炉似的羊脂玉鼎,现在正冒着袅袅的青烟,隐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