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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全军尽没,仅以身免,只为了回营报信,咱们也能据此做出对应,算是不无微劳,死罪活罪,尽在大汗的仁慈之间,臣等非是为他求情,只是请大汗思量一下,看在他父子尽忠为国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     一些汉臣也纷纷出言,或多或少都有求情的意思在里头,忽必烈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过了好一会儿才作出一个勉强的表情。     “你们说的这些,朕看都不是理由,往日之功,朕没有酬过吗?有功必罚是军中规矩,更何况是这等丢城弃地的大过,可朕不杀他,原因只有一个,大战还没完,贸然斩将,恐动摇军心,倘若他能待罪立功,留下一命也未尝不可,不过这要看他的造化,朕不能因私废公,更不能因情废事,你们说呢。”     “陛下公正无私,仁德盖天,臣等心服口服。”     姚枢恰到好处地接下话茬,众人反应过来,纷纷与他一样弯下腰去,忽必烈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摆摆手。     “公正无私不能退敌,襄公之仁不能破阵,宋人就在五里之外,众卿与其在此劳神,不如多想一想,如何克敌制胜,解了这京师之围。”     挥退众臣,忽必烈突然感到了一丝疲惫,岁月不饶人了,六十多了,怎么也不可能再有年轻时的筋骨,更没有年少时的精力,在山上站了这么久又吹了不少风,其实已经感到了不适,只是凭一股气在支撑。     玉速帖木儿赶紧上前扶住,忽必烈略略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推开了他的手。     “月儿鲁。”叫着他的绰号,忽必烈指着山下的营帐:“这么多人,几乎全是精兵,比起先祖那会儿,何只相差数倍,朕以为就算打到天边也足够了,可是,三个厢到四个厢宋人,便将朕逼到了这里,还有什么能挡住他们?”     被他叫到的男子是撒蛮的继任者,开国四杰之一博尔术的嫡孙,按照成吉思汗亲口颁布的铁律,只有四大家族的嫡脉才能执掌宿卫,也就是俗称的“必阇赤长”,怯薛的最高首领,上一任撒蛮被人毒死在自家的宅邸中,他上任后就开始清查这个案子,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一切就像一个谜,好在大汗并没有苛责,也没有再提起。     “我们的损失有限,只是宋人     的层层压迫,让我们的兵力无从施展,每次只能派上一到两个万人队,而他们却能全力进攻,如果不能打破,战场会越来越小,可供施展的地盘所剩无几,纵有几十万大军,前景也必然堪优。”     “你说得一点不错,这么多人,这么小的战场,每次只能上那么些人,宋人的统帅实在是用兵行家,昌平一线通往漠北,他们掐住了咱们的命脉,最要紧的是,咱们的粮道断了,大都城的百姓加上营中的军士不下百万之众,有多少存粮你也知道,宋人都不需攻打,饿也能饿死人,真到了那一天,一定会不战自溃,朕又岂能让他们如愿?”     玉速帖木儿听得冷汗直冒,做为大汗的心腹,他所知道的远比那些臣子多,可是当听到大汗当真说出来时,还是心惊肉跳,他终于明白了大汗为什么会留下来。     他跪伏在忽必烈的脚下,用谦卑的语气说道:“我们还有怯薛,还有火器营,还有大都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愿意为大汗去死。”     忽必烈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温和地说道:“朕知道,所以才会这么打。”     姚枢等汉臣的营帐离汗帐很近,也同时受到了侍卫亲军的直接保护,人人都以为这是大汗故示荣宠,他却有另外的想法。     四十三岁的王恂与他相近,看出了几分端倪,不禁开口问道。     “姚公忧心仲仲,对战局不看好么?”     “明眼人一看便知,你王敬甫又何必明知故问?”     王恂本是随口一问,听他这么说,反而勾起了兴致。     “姚公意欲如何?想献城么。”     出乎意料的是,姚枢并没有被他看似狂悖的言论影响,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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